顾景延的嘴巴狠劲,任由曲盈盈如何询问他就是不肯说出来。
现在已经不是有没有照片去交易那么简单了,顾景延要插手这件事情了。他们的结局只能是怎么惨怎么来,曲盈盈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么饱受折磨。
医院里,高越南正在想着办法。明天的交易他断然是不能过去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就搭进去了。怪就怪易星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执着了。
“吱呀——”
病房的门被推开,高越南的心里一疑,今晚曲盈盈不是不过来了么?想着就连忙躺下准备装睡。
谁知,耳边传来的却是一阵强而有劲的皮鞋声。
高越南心疑地转过身子,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顾景延。他的心里大惊,虽然自己住院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了,但顾景延能来,他还是很惊讶的。
毕竟,他们现在之间应该只能用敌人来形容。
“怎么是你?”高越南疑惑地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背靠在墙上,神色中有几分防备的意思。
顾景延则是面无表情,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并示意身侧的开宇出去等他。
“怎么,你觉得你躲在医院里就安全了么?真是落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顾景延微微侧头,眼神却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盒里。
那明明是家里的。曲盈盈这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她的善良总是会影响她智商的判断,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去相信一个人?
高越南的喉咙上下攒动了一下,即便是掩饰的很好,但是在顾景延的面前,难免还会露出一丝的惊慌。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有话直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顾总,我想我该休息了。”高越南紧紧盯着顾景延的脸,生怕会漏掉半点的东西。
然而,顾景延那张脸永远都像是被设定好了表情,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无关喜怒哀乐。
顾景延冷笑一声,抬起眸子,那一刹那,高越南的心里咯噔一下。那是一种分分钟被人看穿的恐惧。
“高越南,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就喜欢玩儿这种把戏。装病,亏你想的出来。”说完,他的嘴角的微笑深深地刺着高越南的心。那是一种鄙视、一种厌恶。
高越南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安排的如此周密怎么会被顾景延发现。
“顾总说笑了,谁会闲着没事儿咒自己死呢。”他 极力辩解,可眼角的那一丢丢的虚乱还是被顾景延捕捉到了。
顾景延起身上前拉了拉他的被角,这么一个简单的小动作,高越南却做了一个动作幅度不算大的躲闪。
他轻轻拍了拍被角,淡淡地说着:“你觉得,你装病这件事情由易星告诉她怎么样?一伤再伤,你就躺在这里等好消息吧。”
顾景延直起来身子,刚转身,高越南就坐直了身体。
“顾景延,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顾景延忍不住笑了,他要怎么样?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的奇怪。
“是你想要怎么样?伤害她的人,一个都甭想逃。要么去阻止那个女人放了她的父母,一切轻松解决。要么就在这里等消息。就看我们两个谁更快了。”
他说完,还未等高越南再说些什么,抬起脚便离开。
高越南一时陷入了沉思,没想到事情又有了变化。本以为,他可以不动声色地就将这次的事件解决,既可以缓解和曲盈盈的关系,又可以不动声色地解决高越离的威胁。
熟知,最关键的环节出错了。唯一折中的办法,还真是跟易星说明一切,让她收手。
怪只怪,他现在无法通过电话联系到易星。看来,明天他必须要先曲盈盈一步找到她。
此时的顾家,曲盈盈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顾景延回来。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铃铛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危机感油然而生,这个女人要是继续待在这里,早晚有一天她的地位不保了。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厉害了
曲盈盈呵呵地一笑,转身回了楼上,继而换上了一声黑色蕾丝连衣裙。
在下楼前,她还故意紧紧胸衣。这沟可是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会有的。
馒头虽小,但经过若隐若现的包装还是诱惑力十足的。
铃铛可不想看着她“卖弄风 骚”,一边假装抽着自己的脸一边嘟囔着:“人是你叫回来的,忍着。忍着”
曲盈盈怔怔地看着她保持着那样的状态上了楼。铃铛最近的精神好似不太正常,她撇撇嘴,既然想着计划的流程。
她想,顾景延的想法应该是,到了她与他们约定好的时间里,派上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曲盈盈可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唯一的手段就是把顾景延拖过交易的时间,或者说这段交易的时间里,他从别的事情里脱不开身。
顾景延这刚一到客厅,家里灯就全熄灭了,警惕地开宇一下子就挡在了顾景延的身前。
曲盈盈本是想着给他来一场小惊喜的,谁知刚一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被开宇一个大招给放倒了。
“开宇!你大爷啊!”她这一阵哀嚎,开宇立马松了手,屋子里的灯又齐刷刷地亮了。
站在开关旁的铃铛都快笑岔气儿了,顾景延则是强忍着笑意。
开宇满脸歉意地看看自己少爷,再看看趴在地上的曲盈盈,气氛还真是有些尴尬了。
“那个少爷,我该回去了,要不一会艾欣”开宇摸着头一笑,还未等顾景延发话,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时间一秒、两秒
“地下舒服么?”顾景延一提裤腿,娴熟地蹲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曲盈盈的后背。
舒服你妹!她在心里暗自骂道,都不知道给子找个台阶下,哪怕是拉自己一把也好啊。简直是尴尬到家了。
她腾地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衣服,立马切换成衣服温柔的笑脸,就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在你这里住了这么就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说着,她便把顾景延给拉到了餐桌旁。
“色香味俱全不错,只是下次记得不要关灯。”顾景延好笑地看了一眼她。
即便曲盈盈并没有看他的脸,但她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定是乐开了花。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重新整顿了一下僵在脸上的笑容,长长的大睫毛眨动了几下,咬牙切齿地说道:“哪里话,刚才可能只是停电。”
顾景延冷哼一声,鬼才会信她的话。
两人坐在桌子的两端,中间的蜡烛台被曲盈盈丢到了一边。本来想玩儿浪漫,结果变成了浪费。
她心有不甘地低着头吃着东西,如有所思地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有句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想要劝我对你的朋友友善一些。”
顾景延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她做的大餐,说实话,牛排有些老了。
“什么友善一些,我现在只关心我的父母。那个女人我早对她恨之入骨了。你说的对,我是有些蠢了,她那么对我我竟然还想要帮着她,简直是蠢到家了。这算是庆功宴。”曲盈盈说的一本正经,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为了扯开话题,时不时询问顾景延自己的手艺怎么样,当然得到的是差评。
酒呢?
吃到一半儿,曲盈盈这才发现关键的东西怎么不翼而飞了。刚才自己可是倒了两杯红酒放在了桌子上的。
曲盈盈起身到厨房去,没想到东西被铃铛那个家伙给撤走了。
靠!这特么还能分清哪个放了安眠药了么?
原来,曲盈盈能用的招数就是让顾景延明早彻底起不来,这样她就可以拿着东西去找易星了。
不要问她是怎么得知跑丢的照片到哪里去了,铃铛的嘴巴可不严,或者说她最近的智商有些不严谨,曲盈盈略施小计就知道顾景延把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怎么?是想把自己先灌醉,然后才能更狂野一些么?”
顾景延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曲盈盈连忙将那两个杯子往身后一推,拿起红酒瓶对他嘿嘿一笑。
两人回到餐桌上,曲盈盈故意撒了顾景延一身酒,趁着他换衣服的功夫,她又重新在顾景延的杯子里下了药。
“不好意思哈,我自罚一杯。”
顾景延刚回到座位上,曲盈盈端起杯子为自己刚才的失礼表达了一下歉意,可是这表达却又一种劝酒的成分。
她半眯着眼睛观察着顾景延的反应,但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略微皱着眉头看了眼杯子的时候,她的心里一惊。
难道那东西掺酒里会有奇怪的味道?自己也没有尝过,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正当她担心之际,顾景延又重新举起杯子。她眼看着那红色的液体一点点通过他那性感的唇一路下滑。
小样!我还斗不过你?等你明天清醒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
顾景延,你别怪我。我只能这么做
可谁都没有料想到,就连曲盈盈也没有料想到,小小的安眠药和红酒竟然会产生那么神奇的作用。
又或者说,曲盈盈拿药的时候根本就忘记看说明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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