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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书屋 > 宁菀青曲司枫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喜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儿臣想要先立皇侧妃,而后再立皇正妃,也不会让秦太师以为儿臣同时娶两位,将来会对皇正妃不够体恤。”

而姜还是老的辣。

皇帝一听就嗅出了这句话中不一样的意思,他倒是波澜不惊:“你想好了?”

阮安歌拿不准皇帝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心理,他本以为皇帝会大发雷霆,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冠冕堂皇,如今却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迟疑的点头:“儿臣心意已决,还请父皇恩准。”

“恩准,朕自然是好说的,只是,”皇帝将话锋一转:“只是你以为,你这种把戏能够骗得过那个老狐狸?”

大抵虚伪是能遗传的,皇帝表面上也对秦太师恭敬不已,背地里从来只叫他“老狐狸”,暗示皇帝对他的不喜。

“儿臣以为……”

“不要你以为,朕都不以为的事情,你年纪轻轻,这以为就有用了?”皇帝缓缓殿上站起身:“秦太师手中掌握盐司、米司两大重权力,又在塞北有封地、驻军,手底下养了一批能人门客,他和你三哥不同,你三哥做事偷偷摸摸,这老狐狸可是明面上就气焰嚣张。”

“父皇的意思是?”

“朕知晓你的心意,只不过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威胁朕或者和朕商量都没有用,不如从别的方面下手要更痛快。”

“那儿臣应该怎么做?”

“你立皇妃还是朕立皇妃?还要朕教你怎么做?”

在皇帝看来,让阮安歌娶秦若云并非壮大秦家势力,反而是压制秦家,让那个视女如命的秦太师知道,他最喜欢的女儿如今成为了帝王家的把柄,如果他敢轻举妄动,那帝王家也会先从他女儿身上开刀,届时就看各家谁更狠心一点,愿意先破罐子破摔了。

阮安歌一心扑在审刑院上,哪里知道这些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他就算了解了,也只是略懂一二,并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那儿臣唯有奉子成婚了,是吗?”在正式提出这个愿望之前,他还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特意调看了大量的史书,去借鉴能够被记载下来的成功的案例,其中不少都是因为对方有了孩子而不得不先娶进门。

“你……?”皇帝一愣,那欲说未说的话是什么,阮安歌心里明白。

“父皇放心,儿臣还没有做到这一步,只是,如果迫不得已,儿臣只能说谎了。”

皇家没有什么说谎就是坏孩子的教育理念,尤其是在利益面前,往往机谋巧算,奸诈优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皇帝点点头:“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心思。”

一句话就代表皇帝对他这个计划的否认,他又思考了一阵:“父皇,无论造成何种后果,儿臣愿意一力承担!”

“很多事情不是你这么说能够承担就能承担的。”他看着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孩子,他还未及冠,脸上的表情,浑身的气度已然像个男人了:“但朕仍然支持你,无论如何,朕会保你,只要你今日的决定他日不会反悔。”

阮安歌听后深知皇帝的意思,他人生头一次感受到何为父爱深沉。

从金銮殿回转,皇帝的圣旨紧接着就到了,这次只通知了他们府上的人,因为一个小小的侧妃,按理不应该张贴皇榜,通知天下,所以只有皇宫里的一小部分人热闹了起来,为了保护她,皇帝甚至没有给大臣们透漏一点口风。

就像先前为了防止大臣们对自己直接让曲司枫认祖归宗的时候一样,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

直到当日,一切都准备就绪,大臣们才被皇帝留下来,说要吃一杯酒。

秦太师的表情全程都靠意志力支撑着,他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允许九皇子先立侧妃?这对自己的女儿是多大的羞辱啊?

九皇子还亲自到他们面前敬酒,秦太师极度不乐意的举起杯子,还好他今日未穿正装,不然他当真要气得一口气背过去。

曲司枫他们也理所应当的来凑热闹,皇宫里没有闹洞房的传统,加之阮安歌性子平稳,大家只安安静静吃酒祝贺。

“小子,今后要是被我发现你对她不好,小心我代替她训你!”宁菀青的肚子已经很大,冬天的衣服又厚,她整个人都好似胖了一圈,走路说话都撑着腰,要曲司枫扶着。

阮安歌乖巧点头:“自然会的。”

“来,这下该叫姐姐了吧?”她以茶代酒,示意阮安歌。

“嗯,”阮安歌将一杯喜酒一饮而尽,对着他二人说:“五哥,五嫂。”

“乖!”

她夫妻二人皆将杯中茶、酒饮尽,曲司枫道:“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五哥也是。”

“十哥,娶妻之后你们是不是个个都要离开皇宫了?”阮紫韵表现的像个委屈的受害者。

“放心,我们一定会常常回来看你的,给你带稀奇玩意回来。”

夜,来的很快。

江闵月在偌大的喜房里坐立不安,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好像当下的时令并非冬日,而是春暖花开,一切仿佛都看得到希望。

她的头顶还盖着红纱,厚重的头饰她稍微挪一挪身体就能摇晃的不停,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声声,一阵阵都在提醒她,这并非梦境。

她在二十多天的时间里,一步步沦陷,和阮安歌同床共枕二十多个夜晚,两个人之间也仅仅止步于相拥。

是彻彻底底的君子有爱,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外头的鞭炮声和烟花声又响了起来,预示着今日宴会的结束,她透过头纱也能看得见外头的天空被烟花染得绚丽多彩。

再等了一阵,房间里的烛火忽然摇晃了起来。

是门被人推开,有个人一身酒气的走进来,她从不饮酒,嗅着这酒味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意识到她或许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阮安歌很是体贴道:“是本皇子先去沐浴,还是先给你卸下这一身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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