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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书屋 > 来自地宫的你朱止坚杨晓芸 > 第3章 惊天秘密
 
我冲到半山腰的时候,火势小了很多,但几乎已经烧到了西北侧,树林中的残根掉落在各处各地。等我累的腿不是腿,脚不是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来的时候,大火由于触进了山腰的又一处山林,突然再次窜了起来!

我登时吓了一跳,骂了声操你娘,赶紧跑向父亲的坟墓附近。

约莫计算了下距离,我捂着冲鼻的烟气,连忙用手掏撅土地,那把破长剑这会已经派不上用场。

我掏了半个多小时,大火近在眼前,我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热气正在滚滚袭来,几乎要把我烤成乳猪。

“爹,你等着,儿子这就带你离开这儿!”

等我终于掏到棺材盖的时候,大火已经把离我最近的一根树木给烧断了,我还险些被砸到!

惊魂未过,已经命悬一线。

我费尽所有力气掀开棺材盖,手上突然抖了抖,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

棺中空空,已经没人了!

我爹呢?

给父亲陪葬的宝箱也不见了,顷刻间我突然有种被欺骗了很久的感觉。

我跳下棺材,捡起那个五寸左右的印章,章头上立着一个形状似龙的怪物,仔细再看,乃是古兽嘲风,《渊鉴类函·鳞介·龙》中记载过:龙生九子,嘲风好险,形殿角上。传说嘲风是盘古的心,象征吉祥、威严,具有降魔慑妖的作用。

再看这印章下的章印,八个明朝圆体小篆上写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我呆了几秒钟,赶紧翻了出来,拼命的往山下跑。

握着这枚印章,我仿佛握着把钥匙,打开心结的钥匙。

我暗暗的想,父亲,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明明看到他气绝生亡,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脱胎换骨,重新复活的法术?难道他早在密道中藏着的祭拜术真的管用?

还是,父亲,被土夫子盗走了?

我不敢再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这枚极其珍贵的发丘中郎印竟然留下了!难道是父亲对我的暗意?还是有人盗走了父亲的尸体,不小心遗留下的东西呢?

问题再次刁难住了我,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这枚发丘中郎印的身上,以我对印章的了解,至少知道这是一枚世所罕有的章印,且不说它的年代历史,单冲它的用途、价值,就绝不凡响。随着建国之后,咱们国家对文物的保护越来越严,对于乱世的盗墓者招安的招安,卸甲归田的卸甲归田,除了严禁与管制,盗墓世家自个儿的繁衍也遭到了许多瓶颈,所以在现代来讲,这枚发丘中郎印代表的意义十分特殊,那是整个发丘族的象征!

不同于其他盗墓门派,发丘中郎将自从南宋时期便渐渐销声匿迹,虽然偶有传闻,但少之又少,渐渐成为了传说。连考古学家都对其知之甚少,因此作为隐藏最深的盗墓派别,盗墓手段也是最高深莫测的,外界近年来的渲染,让发丘中郎将成为一个谜!

作为发丘世家的子孙,我直到这一刻才知道父亲真正的身份。

我跑到家的时候,一帮子村民像躲灾星一样避让着我,仿佛看着一具会行走的尸体,蓬头垢面,浑身上下更是破破烂烂,衣服上还有烧焦了的味道。

这些人围在我家门口,熙熙攘攘像逛街市,八婆似的议论了挺长时间,而我充耳不闻,就坐在门外,靠着大门,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

我苦涩地想着,原来生活总是会给你惊奇,该来的也总会来,让人不得不相信命运。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父亲把我紧紧的隔离在他的发丘之外,尽全力保护我,让我无法触及那些,让我成为一个普通孩子,让我慢慢成长,直到能够工作自食其力。

可,这就是命,人为所无法控制的,他再怎么隐瞒,也总会让我看到真实的一面。

我突然站起身,冲到屋内,使劲的将大门关了住,把那群人隔离在屋外。

我脱掉衣服,坐进后院的木桶里,在水里放了些草药敷用身上的烫伤。开始闭着眼睛,回忆起与父亲这些天的交谈,努力想从中找到一些答案。

父亲一直强调,让我去找远方的舅舅,仔细想想,除了我这个大舅,我还真找不到第二个真正了解父亲的人。

懂事起,我对这个舅舅的了解,就只限于十年前他与父亲在洛阳发丘的事迹,当时舅舅还是个毛头小子,最爱抽散花牌香烟,戴着深色的帽子,活泼好动,用父亲的话说,机灵的跟猴儿似的。

只要往那一站,就习惯性的叼着烟、抖着腿,活像个地痞流氓。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人,却是父亲最得力的助手,最信赖的伙伴。

不然父亲也不会把多年来的积蓄产业交给他打理。

有了这个念头,我就立刻着手去做。先换身干净衣服,再把身上的伤口随便处理了下,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家有一间归置屋,专门呈放父亲倒斗留下的小物件,都是些不起眼的玩意儿,因此他才大胆的丢在和我们老止家家族谱的一个箱子里。以前文物局曾派人来我们村里调查,一些好事的村民举报我家私藏文物,经过一番搜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我就知道,父亲做事,向来谨慎到极点。

翻着箱子里的物什,那些小物件一一被我抛弃,但族谱、家书这些我都得带上,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祖传的东西一样也不能落下。

正在思虑翩翩的捣鼓着箱子,一个不留神被下面的夹板缝划到了手,我哎哟一声,暗骂了句。

咦!

我灵机一动,这箱子咋还有夹层呢?

我立刻找来扳手,顺着那道缝口撬开,箱子下面的夹层里安静的躺着一个老式的笔记本,泛黄的页口,主页还画着毛主席的素像,用细线系着封,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我暗想这该不会是父亲留下的手札吧。

解开笔记本的线索,我把笔记本平整的放在书桌上,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悬疑小说里的主人公,神经质地想里面是不是又会有什么惊天秘密!

泥巴包裹的一个起死回生的供台已经够让我对父亲刮目相看了,紧接着这个看起来封闭很久以至于估计连父亲自己都忘记的笔记本,到底会有什么呢?

1952年六月……

我的思绪被带到那个年代,随着黑色墨水字迹中的端正小楷,渐渐融入到笔记里的故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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