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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书屋 > 我和蜃仙那些年周秉林美 > 第106章 你干啥?
 
大厅里此时已经关了大灯,只剩一些装饰用的淡黄色小灯亮着。

我犹豫着走到东边,想伸手敲门,发现门虚掩着,应该是他刚才忘记关了,屋内隐约有男女欢好之声。

我对着屋内呼唤两声,说李老板?李老板?忙着呐?

没人回应。

我轻轻推开房门,发现电脑仍开着,播放着一部国产毛片。桌上半截没摁死的烟头仍在冒着烟。

我知道他应该在里屋,便走到墙角那个帘子前,正想伸手掀开,忽听他在里面说,海棠啊,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再看见你,你这些年过得咋样?

我不禁想起他见到女尸时候的表现,心中暗想,这能这么巧?他该不会是有妄想症吧?

正犹豫要不要叫他,这时候他突然呜呜哭起来,边哭边诉说他的委屈,大伙儿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其实心底里都不爱跟他亲近什么的。

诉说着,他突然提到了我,说那个把你带来的家伙,老黑了,嘴上跟抹了蜜似得,要价却贼狠,我又不能不买,他……没欺负你吧?你要心里明白,就回个话儿呜呜呜呜。

我在外面听着,不禁有点窘迫,就想把他叫出来,跟他摊牌,说我其实就想要个500,并不是真想要3000,卖东西漫天要价,你可以坐地还钱,那是一种做买卖的技巧。

不料刚想到这儿,他忽然止住了哭声,说,要不,我把他几个给你摆置一下吧,你还学起先那样,吸吸阳气儿活过来?

他此言一出,我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平复住心神,悄悄掀开帘子,透过虚掩的门缝往里窥视,想看看他到底什么飞机。

第一眼,发现屋内灯光昏暗,竟是用的煤油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修的,四周的墙壁与房顶全是土胚,角落里有一张大床,床上整整齐齐并排躺着十来具女尸。这些女尸个个双目紧闭,有的面容尚姣好,有的已经皮肉塌陷贴住了颅骨,竟还有缺胳膊少腿的,全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穿着各种时装。

我卖给他的那具女尸,并没有在其中。我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没有太惊慌,换了个角度,往另一边窥视,这一扭脸不要紧,却发现大明正站在那儿盯着我看。

情形不免尴尬,我吃了一惊,赶忙平复住心情,说,你……你干啥?

大明说,啥?

我说,你这是干啥呢?

大明说上前两步打开门,说,没干啥啊,咋了?

我饶过他,往他身后另一张床上扫了一眼,我卖给他的那具女尸,此时光露露斜靠着墙躺在上面,以一种极不健康的姿势。

小贝附在女尸身上的时候,我们相处过几天,心里不免感情投射,顿时有点恼怒,说,你都那啥了,还问咋了?

大明回头看了看,笑了,说,那啥,这也没啥吧嘿嘿。

我后退了两步,说,我刚才听见你说,要把俺们摆置一下给她吸精元?

大明一愣,而后一拍脑袋,说,嗨,老弟我是说着玩的,咱们无冤无仇,我咋能那样呢。

我说,别管你是不是说着玩,这地方,我们今天晚上可不敢住了,你把钥匙给我!

大明说,你不相信我是吧?

我说,我肯定不敢信了啊,你都要把我们那啥了,我要还敢留在这儿,得多缺心眼?

大明犹豫一下,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裤子拿起来,从上面一大串钥匙中找出一把,解下递给我,说,兄弟,你真不放心,我也不强留,你们愿意出去住就出去吧,遇见啥事儿的话,报我的名儿,实在不行就给我挂电话,啊。

我接过钥匙点点头,没有回答,径直回到房间,大力跟红波俩人正仰脸抽烟,见我回来了,问,啥情况?

我把钥匙晃了晃,说,要过来了,走走走,咱们赶紧出去。

俩人急忙穿上衣服,三人走出院子,来到了街上。这时候早已万籁俱寂,夜风拂过透心凉,仿佛连路灯的灯光都跟着摇晃。

我们在不远处着了一家宾馆,我一边低声跟他俩说刚才的事儿,一边上了楼。进屋后,仨人心里忐忑,也不说找本地姑娘的事儿了,躺在床上讨论大明。红波说,那指定不能跟他当年捞的女尸长一个样,要长一个样,也太特么邪行了。

大力说,此事可不好讲,说不定还真就长得一模一样,搞不好还是同一个人哩。

我说,小贝说过,她似乎也是北方的,这事儿会不会有啥联系?

红波说,有可能,说不定那女尸原本就是小贝的前生。

大力说,还跟你来世呢!人小贝都几千岁了,要是她的前生,那得多邪门啊。

我说,要真的是他那个海棠,为啥却被埋在荔园宾馆地下室?而且咱们把她弄出来这么久,也没见她有啥反应啊。

大力说,我觉得怪不老应该没有精神病,瞅他说话挺正常的,再说了,精神病能发这么大的财么?

红波说,对了,你们觉得,人家为啥跟他合伙开矿?

我说,还不是看上他那股愣劲儿了,哎呀这个咱就别管了,明儿个钱到了,赶紧走人,管他咋回事。

大力点着头,把烟按进烟灰缸,又点了一根,说,周子要不你给净勇师傅挂个电话问问呗?

我说,问啥?

大力说,问他都有什么怪物爱吸人的精气儿啊,净勇师傅见多识广,又在和尚圈混过这么多年,说不定真能给指点一下迷津。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给净勇拨了过去,等他接电话的时候,我说这都12点半了,他应该早就睡了吧?

话音刚落,电话却通了,净勇在里面迷迷糊糊地问,哪位?

我说,我是周子,那什么,问你件事儿。

这句刚说完,却听着净勇在那边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地回应说,你……

我只以为他还在犯癔症,说,嗯?不料他却说,你知道了?

我说,嗯嗯,那啥,你……话刚说到这儿,忽听他在电话那边嘿一声,打断我的话说,其实我今天下午就想告诉你了,寻思着你去外地了,就想着等你回来再说,唉,清霖那孩子,想不到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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