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靳九霄的声音比刚才更沙哑。
秦瑞心知这会儿老板有多难受，不由得更加担忧。“靳总，是我。我给顾先生打过电话了，但是他在C市出差。”
靳九霄脸色一黑，不在本市？还真是够巧的！
“而且……”秦瑞硬着头皮继续说：“顾先生说，这种药，他也无解。”
这句话还是秦瑞美化过的了。
顾天扬的原话可没这么客气：“解药个屁，哪个解药比女人管用？你找个女人脱光了丢他床上，看看你家总裁立刻变得生龙活虎。”
难得这一次秦瑞赞同顾天扬的话。
“无解？”靳九霄低头看了一眼腿间的隆起。
连顾天扬都无解，那还能指望浴缸里形同虚设的冷水？
“那个女人呢？查清楚了没有？”如果今天的事跟她有关，他绝对会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秦瑞有预感，靳总要是知道下药的人是谁的话，只怕心情会更差。“查到了！
这个女人叫乔洛欢，今年十九岁，是S市一中的学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是无辜的？”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但这个女人侵犯了靳总您。所以，我认为也不能放过她！”秦瑞这句话说得那个叫理直气壮，只是他话里不放过她的方法是将她送到靳九霄床上太明显，以至于靳九霄的脸又黑了五个度。
侵犯这两个字，触动了靳九霄脑子里那根敏感的神经，冷声打断秦瑞道：“罪魁祸首呢？到底谁下的药？你给我一次性说清楚！”
敏感如靳九霄，怎么察觉不到秦瑞在模糊焦点？
“这……是……是顾氏那个刚上任的总经理，顾暄……”
“你说什么？”靳九霄抬起头，犀利的视线仿佛要穿透隔在两人之间的门板，让外面的秦瑞蓦地打了个寒噤。
“就是今晚一起应酬那个顾暄，他让人下的药。”
秦瑞的声音停下后，空气中，久久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接到靳九霄的任何指令。
“靳总？”以为自己说得太小声，秦瑞试探地喊了一声。
门内的靳九霄，俊脸阴沉着，深眸折射出凛冽寒光。“同样的药，给顾暄下十倍的分量，再送几条粗壮的母狗给他！”
秦瑞以为这一次顾暄必死无疑，但没想到靳九霄竟然没有赶尽杀绝。
只不过十倍药and母狗？
如果他是顾暄，他还是宁愿被杀……
“那个，靳总，乔洛欢呢？怎么处置她？”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乔洛欢，早就趁着两人对话的间隙拖着一双瘸腿溜之大吉了。
也不算溜之大吉，因为乔洛欢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间跑不远，从总统套房出来后，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躲起来了。
躲在暗处，看到秦瑞气急败坏地出来找人，找不到人，又气馁地回来……之后，乔洛欢才出来，一瘸一拐地下了楼，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拦了辆车。
折腾到半夜三点钟，才回到乔家。
这个时间，正是夜里睡得最熟的时候。
但今晚破天荒的，乔家别墅却灯火通明，屋里不时传来哭声，以及夹着愤怒的咆哮声。
这个声音乔洛欢熟悉的很，正是她父亲乔振华。
至于他发火的原因，乔洛欢更是知道。
“师傅，能扶我进去吗？顺便给你拿车费。”她的脚已经痛得不能走了，脚脖子肿起了一大片，又红又肿，像染了颜色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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