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王杰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多复杂,詹柔冰自小叛逆,自从初中之后便跟刚才那群小女孩耍,酒吧夜店飙车打猎应有尽有。”
“之所以没有彻底变坏,除了她性格本质是好的之外,还有他詹天建隐藏的监督而已。”
“这一段时间以来,咱们清风势头大涨,隐隐有一跃成为东海第一地下势力的前兆,清风上下更是在说着咱们找到了一位背景神秘恐怖的大少,即便是现在的詹天建,也不敢轻易得罪我们。”
“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加上我最近实力有所突破,前几天晚上,听到我爸在书房跟他手下商量着中山路如何对付天门的事情,我就自己有了想法……”
“于是,就收买詹柔冰身边的朋友,并且莫须有制造了一个生日,用詹柔冰心里的柔软,让她过来参加最后一次的生日晚会,开始后续的计划!”
“之后,绑架他,联系詹天建,以詹柔冰为人质,威胁詹天建退出他在中山路的人手,由我清风接手。”
“事情没有多么复杂,就仅仅如此。”
王杰看着秦风,平静地叙说完了这一件事情。
“仅仅如此?”秦风轻笑一声,语气莫名。
“对。”王杰点头说道,神情坦然。
秦风摇头,王杰要真的是一个十几岁单纯的小孩,秦风也就相信他这番话了。
但王杰不是。
刚才他对着六十多岁杨定坦的强势,与先天初期交手不分胜负的狂傲,以及势要阉割张建川的决心!都不是一个普通十几岁的少年应该拥有的!
要事情真的只有这么简单,那么他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地设计这么一出鸿门宴,邀请詹柔冰上门了。
肯定,还有后续的计划。
若不然,凭他后天巅峰的实力,大可直接带着人马去中山路震慑天门众人,令其离去,又何必要拐弯抹角找到詹柔冰这边来呢?
秦风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谎言,对他来说,并不高级,甚至于一眼就可以识破。
但是,这个谎言,却是王杰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一种态度。
他还是没有全盘托出,还是选择了撒谎或者是隐瞒。
他依旧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即便秦风已经再三说明。
沈城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王衡山,这个长得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却没有这么简单。
“ok,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由你承担这个责任就好了。”秦风觉得索然无味,道。
王杰深吸了一口气,道:“本来就是我做的,犯的错,也应该是我一人去承担的。”
“嗯。”
“去死。”秦风平静地说道。
“什么?”
王杰瞳孔猛然收缩!
秦风,竟然要让他去死?
不可能吧?
如果真的要杀了他,为什么还要叫自己的父亲跟沈叔叔过来?
如果真的要杀了他,为什么刚才还跟他讲这么多话,告诉他年轻人不可气盛?
王杰预想过自己遭受到眼中的处罚,断手或者是断脚,甚至是同样地被阉割!
可是他没想到,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犯了错,还撒谎,不该死么?”
秦风笑得没有丝毫色彩,就像是一杯开水般无滋无味,道:“弱小,本来就该死。”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让你跟你老父亲做最后的道别吧。”
秦风挥了挥手,兴致缺缺道。
站在他的立场,或许确实没做错什么。
但秦风不是悲天悯人,也从不会去同情谁。
原来,是真的要死了。
王杰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煞白。
此刻死神的镰刀已经在他头上,转眼间就要挥下,收了他的性命!
“扑通!”
王杰还未说话,王衡山就扑通一声跪下,脑袋深深地垂在地上!
“秦少,这一件事情的主谋才是我,目的也不仅仅是中山路的地盘,我们其实是想引诱詹天建过来,将他击杀,再一举吞掉天门的!”
“因为,詹天建在前一个多月遭受袭击,其左右护法已经死了一个,身边保护的能力大减,恰好我清风最近风头大盛,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而且,我知道秦少与詹天建的女儿有些关系,如果跟首领商榷的话,首领势必要向你请教……怕秦少反对,这件事情就我跟我儿子知道,首领是完全蒙在鼓中的!”
“我愿意死,愿意帮我儿子承担这一次的后果,还请秦少网开一面,就饶了我儿子吧,他还不到二十岁啊!”
“我会让我儿子发誓,从今以后不敌视秦少身边任何一人,不对秦少有半点不利,甚至一生一世都做秦少的手下!只要秦少一句话,他就可以去死!”
“恳求秦少,饶我儿子一命吧!他应该还有更大的舞台!”
王衡山头把瓷砖的地面砸的“硁硁”响,激动地对秦风祈求道。
沈城一看王衡山跪下,咬着牙,也跟着跪下了。
他祈求道:“秦少,衡山是我一生的兄弟,救我好多次了!属下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还是还希望秦少这次能够饶他一命,即便是断手断脚,也希望秦少能够饶他一命啊!”
秦风看着这跪在自己面前这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突然烦躁了。
对他们来说,或许关乎着今后几十年里东海的走向,可是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凭空生出来的一间破事而已。
要不是自己与詹柔冰还有些关系,又怎么会关心这些呢。
一边的沙发传出一丁点的声响,詹柔冰悠悠醒来,只觉得头还有些痛。
今晚的她确实喝了不少酒,虽然在其中有些迷药的成分,但药性并不烈,短短睡了一会后,她就已经自己醒过来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无比荒唐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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