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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书屋 > 清穿之继后难为 > 第65章 不宁
 
因为一个孩子, 宫里又开始不安宁起来,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却依旧风平浪静。

静容这几日也过了几天好日子,只窝在自己宫里看孩子, 管理宫务。

一直待到十月底, 乾隆终于要带着后宫一干人, 回紫禁城了。

静容从回宫的前一天就开始装备,她这次出来带了三个孩子,难免比以往的事情多些。

但是幸好她的几个宫女都是能干人,一时半会的, 虽然忙却不乱。

当天下午, 就收拾的差不多了,舒妃还跑过来看了她一回,见着里里外外都这般有条不紊, 心中羡慕。

“也不知娘娘这儿是怎么调教奴才的,竟比奴才那边的人都要灵秀些, 奴才宫里也就奴才和十一阿哥两个主子, 却还不如娘娘这儿干脆利落。”

静容听了笑笑:“你若是想,也让她们过去帮帮你好了。”

舒妃急忙拒绝:“哎呦, 这奴才可不敢想, 哪里敢偏了娘娘的奴才。”

静容见她拒绝也不多言, 只温柔的摸了摸十一阿哥的大脑门, 轻声道:“咱们十一阿哥今儿玩的开心吗?我听你十哥说,十一阿哥今儿也背了一首诗呢。”

十一阿哥郑重的点头:“开心!十哥教儿臣背诗。”

静容忍不住笑了, 舒妃也笑了。

“也是咱们十阿哥耐心, 一句一句的教, 也不嫌烦, 奴才在边上都听烦了, 最后好歹让这孩子背下了。”

静容看了一眼永瑄,永瑄此时倒是显得十分矜持,昂着下巴道:“十一弟年纪小,背的慢些也是常事,等他大了,就和永瑄一样了。”

舒妃听着这小大人似得话,用帕子捂着嘴笑了:“哟,咱们十阿哥也是个大人了,只是十阿哥想得好,你十一弟却没有十阿哥这般好的记性,只怕还是远远不如的。”

听了这话,永瑄还没说什么,静容先嗔怪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看咱们十一阿哥就很好,日后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还小,怎么能这么打击他。”

舒妃听了急忙打嘴:“好好好,是奴才的不是,如今咱们十一阿哥可是有娘娘和十阿哥撑腰了,竟一句不是也说不得了。”一边说着,一边笑了。

静容也跟着笑了。

而十一阿哥看着大人们笑,自己也笑了,有些害羞的将脸埋进静容怀里。

静容抱着软软的十一阿哥,心中满是柔软,轻声道:“给阿哥记名的事儿,我已经和皇上说了,皇上说等回到宫里,就叫敬事房选了字呈上来,你且等着就是了。”

舒妃一听这话大喜,急忙起身给静容行礼:“奴才多谢娘娘记挂。”

静容拉着舒妃的手让她坐下:“行了,不必多礼,咱们坐着说会话才是正经,行礼来行礼去的没得厌烦。”

舒妃笑着应了。

两人说了会儿家常话,舒妃又神神秘秘的说起了如今宫里的新鲜事。

“娘娘可不知道,西面那位,又出新闻了。”舒妃特意压低了嗓音,仿佛是在说什么惊天大秘密。

静容知道她嘴里的西边那位,说的就是忻贵人,自从忻贵人的嫔位打了水漂,就成为了宫里诸人嘴里的笑话。

还怀着身孕了,就没了位份,这才乾隆的后宫里,也算是头一桩了。

“她又怎么了?”静容其实对忻贵人的事儿也挺好奇的。

舒妃暗笑了一声,低声道:“昨个,皇上不是通知各处明日回宫吗?结果太后想着忻贵人怀有身孕,这个时候动身怕不利子嗣,便想着让忻贵人在行宫里养够了三个月,再回宫。”

“本是好意,没想到忻贵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非得跟着大家一起回去,还为了这事儿在宫里寻死觅活的,皇上听了之后就恼了,下令她要真想跟着就随她,只是不许再给她超过位份的东西。”

说到这儿舒妃忍不住笑了:“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要是真的这么一路颠簸着回去,这肚里的孩子,也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静容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之前还觉得忻贵人或许没那么蠢,如今看着,也是足够蠢得,她如今什么地位,皇帝那边失了宠爱,后宫又得罪了纯贵妃,唯一能凭仗的,也就只有肚子里的孩子。

她要是忻贵人,必然是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再这么折腾一回,除了能让乾隆更厌恶她,再没有别的好处。

静容感觉,这里面必然有旁人插了手,以忻贵人耳根子软的程度,也定然是听了旁人的撺掇。

只是这话倒是不好和舒妃说,静容只淡淡道:“她心思糊涂,你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别处露出这样的神情。”

舒妃笑着点头:“娘娘放心,奴才也就是在您这儿说说闲话,旁人便是请奴才奴才还不去呢。”

静容笑了:“也是,你如今也是妃位了,这宫里能压你的只怕也没什么人了。”

这话一说出来,舒妃神色微动,小声道:“娘娘这话的意思是……”

静容抬眼看了一眼舒妃:“纯贵妃这位子,只怕也做不久了。”

舒妃心中突然有些激动,嘉贵妃没了,若是纯贵妃也下去了,那贵妃位可就没人了!

舒妃有些紧张的看着静容,似乎还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消息。

但是静容却闭口不言了,按着如今宫里的位份上下,舒妃和愉妃在贵妃位上都是很有竞争力的,但是偏偏还有个深得圣心的令妃,若是皇上咬死了要让令妃上位,那舒妃和愉妃就得舍弃一个。

舒妃比愉妃受宠,但是愉妃的儿子又比舒妃的儿子强许多,因此这么算下来,舒妃的机会也就在五五之间。

按着静容的意思,当然是舒妃和愉妃上位最好了,愉妃活得久,舒妃在历史上也是活到乾隆后期了,让这两个人拦着令妃的上位路,岂不是正好。

不过这都是静容一厢情愿的想法,乾隆怎么想,没人知道。

见着静容不多说了,舒妃也就明白了皇后估计是也不敢下定论,因此只能沉下心,柔声道:“奴才深受娘娘照顾,日后定也会好生侍奉娘娘,报答娘娘恩惠。”

静容笑了笑:“你的心思我明白了。”

依旧没把话说死了,因为静容也知道,乾隆不是那种能被人左右的人,她也只能说是旁敲侧击几句,至于灵不灵,就看天意。

舒妃听了这话虽然心中有些遗憾,却也明白,这已经是极限了,皇后也要考虑自己如今的处境,不可能为了她和皇上作对。

舒妃很快就收起了情绪,笑着又和静容说起了旁的。

等到了晚膳时间,舒妃也很有眼色的告辞了,十一阿哥还有些依依不舍,走之前拉着永瑄的手道:“十哥,等回宫了,咱们再一起玩。”

永瑄却很有哥哥样,一脸郑重的拍了拍十一阿哥的肩膀:“十一弟,你也是大孩子了,可不能一直想着玩了,等回了宫,十哥带着你认字。”

十一阿哥乖巧的点头:“我都听十哥的。”

俩孩子说着童言童语,倒是把舒妃和静容逗得直笑。

舒妃甚至笑道:“往日里也不见这么上进,倒是跟着你十哥就上进了,可见十哥黏哥哥的。”

静容知道舒妃这话多少也是为了显示亲厚,因此也不反驳,只柔声道:“孩子们在一起互相督促也好呢,倒是省的我们操心了。”

静容带着永瑄,将舒妃和十一阿哥送走。

母子俩回了屋子后,永瑄忍不住道:“额娘,十一弟很听话,比弟弟还听话。”

听到弟弟两个字,永璂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自己哥哥。

静容笑着点了点永瑄额头:“就你这个霸王脾气,也就你十一弟能忍你,你弟弟年纪小,自然没你弟弟好使唤。”

永瑄有些不满的嘟着嘴:“儿臣哪里使唤弟弟了,儿臣明明就是想教弟弟认字,结果弟弟差点撕了认字的书,撕完了还冲着儿臣笑。”

永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永璂,似乎十分不满他的行为。

静容听了失笑:“你弟弟周岁生辰才过了几日,你倒是拔苗助长想让他认字了,平日里教教他念诗也就罢了,可别瞎折腾了,要让他撕了你的书,额娘可不给你做主。”

永瑄嘟了嘟嘴,嘴里嘟囔了几句,到底没再抱怨了。

而永璂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吐槽了自己,还憨笑着流着口水往哥哥跟前凑。

攀扯这永瑄的小身子,想要亲他。

给永瑄糊了一脸的口水,直把永瑄羞得满脸通红。

“额娘,额娘你看他。”永瑄一边挣扎一边求救。

静容笑的却软到在榻上,压根不理永瑄的求救,只笑着道:“你们兄弟俩好亲香亲香,省的你以后再说你弟弟不听话。”

永瑄气的直跺脚,最后却依然摆脱不了弟弟的爱的攻击,只能躺在榻上,任由弟弟趴在他身上亲亲他又戳戳他。

第二日一早,静容一行人,便整装好行李,换好朝服,上了凤舆,一路朝着紫禁城去了。

静容坐在子弟凤舆上,几个孩子也都跟在她身边。

只是宁楚格还小,被乳母抱在怀里,睡得正香。

而永瑄永璂两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起得早,一个比一个精神头旺,扒着凤舆的窗户,想看外面。

赵嬷嬷拦都拦不住,最后只能掀开一个小小的角,让他们过过眼瘾。

静容有些疲惫的靠在引枕上,勉强打着精神和赵嬷嬷几人说话。

“娘娘也是白操心,奴才刚刚看着,忻贵人不知道多开心呢,还以为自己赢了似得。”白青有些不满道。

她说这话也不是没由来,昨晚乾隆来静容宫里安置,静容想着自己作为皇后的本职工作,就劝了乾隆几句,好歹顾念着忻贵人肚里的孩子。

乾隆赞了两句静容宽厚,却并没有改自己下的旨意,对忻贵人的死活十分冷漠。

静容看他这样,也只能叹了口气,住嘴了,她也就是提醒一下,至于行不行的,还要看乾隆的意思。

“她自个儿傻乎乎的是她的事儿,但是若是我当看不见,等出了事,谁知会不会怪到我身上。”静容淡淡道。

赵嬷嬷听了笑了:“娘娘说的正是呢,娘娘如今地位稳固,正是该显示宽厚大度的时候,倒也不必在这种事上计较。”

白青听了有些羞愧:“倒是奴才眼皮子浅了。”

赵嬷嬷拍了拍她的手:“你也是为了娘娘好,娘娘哪里能不知。”

静容点了点头:“嬷嬷说的很是。”

一行人颠簸了一路,等到了紫禁城的时候,静容这样身子还不错的,都觉得疲惫难捱,更不必说忻贵人这样怀有身孕的,和纯贵妃这个真病号了。

静容下了凤舆,刚进翊坤宫不久,就听说钟粹宫和景仁宫都叫了太医。

静容摆了摆手只说知道了,叫太医这种事,乾隆都允了,她自然也不能不允。

没多久,太医院那边传信,忻贵人动了胎气,见了红,已经用上艾了,纯贵妃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开了服药,睡下了。

静容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都用了艾了,这胎只怕危险了。

果不其然,这话传来不就,寿康宫那边就传话过来,太后担忧忻贵人腹中皇嗣,让静容赶紧过去看看。

静容这会儿也不能休息了,只能收拾了一下,就急忙去了钟粹宫。

来钟粹宫的时候,里外还是被人守着,见着静容来了,倒是很轻松的就放她进去了。

静容皱着眉进了钟粹宫,闻着院子里浓郁的艾草味,心下有些不舒服。

一边用帕子掩着口鼻,一边进了正殿。

进去的时候,忻贵人身边的樱草和芳草正在外间服侍,见着静容来了,急忙行礼。

静容摆了摆手,轻声道:“你们主子如何了?”

樱草不敢说话,芳草大着胆子回话:“主子刚刚熏了艾,已经歇下了。”

静容点了点头:“我听说见了红,可严重?”

芳草见皇后不怪罪,心里也就稳当多了:“听太医的话,日后得安生养着,不能再动胎气了,否则只怕……”

静容心中叹了口气,这折腾的,也不知道忻贵人觉得值不值当。

“我知道了。”静容点了点头:“我进去看看你们主子,如此也能放心。”

芳草听闻,自然不敢拒绝,就在前面引路,倒是樱草十分低调,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静容进了忻贵人屋子,屋里的艾草味道更浓,都有些冲鼻子了,静容闻着十分上头。

但是静容也只能忍着,走到了床边看了忻贵人一眼。

看着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头发凌乱,贴在脸颊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静容皱了皱眉:“出了这么多冷汗,还不快给你们主子好好擦擦,如今龙胎不稳,你们更要好生服侍才是,若是出了什么事,自第一个拿你们是问。”

芳草被吓得不轻,急忙跪下请罪。

静容叹了口气:“行了,也别请罪了,记住我的话就成。”

芳草急忙应是。

静容看完了忻贵人的状态,又问了几句忻贵人动胎气的原因,听着芳草的解释,静容只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敢多待,转身离开了。

不过她也没回自己的翊坤宫,而是直接去了太后那儿。

去的时候太后也正等着,看见她来了,急忙叫进来问话。

“忻贵人如何?孩子可还好?”太后即便是着急,问话也很有策略,并不显得冷血。

静容自然老实回答。

太后听了之后,皱起了眉,深深叹了口气:“这许就是她没福吧,竟弄成了这样。”

静容没吭气。

太后转瞬回过神来,又道:“可知道路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之前还特意嘱咐走得慢些,不要颠着了她。”

静容眼神微动,小声道:“听说是下轿子的时候绊了一跤,索性她的奴才在下面垫了一下,这才没摔得严重了,只是到底还是惊了胎气。”

太后在伤感完之后,瞬间宫斗之心也立刻竖了起来,皱眉道:“怎么就这般巧,可着人查了?”

静容垂眸:“还没来得及着人查,只听她身边伺候的奴才说,之所以忻贵人会摔跤,是因为她自己鞋子上的珍珠,勾到了轿帘上的流苏,倒好像是意外一样。”

太后冷笑一声:“这意外倒是来的挺巧,本宫却是不信的,你立刻让人查,我倒要看看,哪个这么大胆!”

静容知道太后这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言,急忙领命退下。

不过等出了寿康宫门,静容却叹了口气,这样的苦差事,到底落在了她身上。

但是也没办法,谁让她是皇后呢,静容只能打起精神,朝着翊坤宫去了。

回了翊坤宫,还是不能消息,找了内务府的人过来,让他们好好调查今日勾到忻贵人鞋子的轿帘。

又让底下的奴才去查问,忻贵人下轿子的具体场景,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儿发生。

两三下吩咐完,静容这才松了口气。

白芷心疼的给静容捏肩,小声道:“娘娘也太辛苦了些,这才刚回来,就闹出这种事。”

静容苦笑,在其位谋其政,我既是皇后,这样的事儿就跑不脱,孝贤皇后在时,不也是如此?

白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倒是,当年哲悯皇贵妃死的时候,也是好大一场风波。

这一晚,乾隆并没有来翊坤宫,而是歇在了养心殿。

不过即使人没过来,东西还是过来了,给静容赏赐了不少补身的东西,说是皇后辛苦了,让皇后好生保养身体。

静容知道乾隆多半是知道了忻贵人的事儿,用这东西来安抚自己呢,毕竟自己可提醒他了,要好生关心忻贵人的身孕,他拒绝了,最后闹出这事儿,却是静容背锅。

静容接了赏赐,虽然心里吐槽,但是面上却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来满足乾隆施恩的心情。

但是等接了赏赐之后,该忙还得忙。

中午的时候,内务府那边来人禀报,忻贵人的那个轿子,轿帘上的流苏的确被扯坏了,但是流苏的质量绝对没问题,而且这流苏轿帘还是忻贵人宫里自己要的,内务府这才进献。

反正总归一句话,与我无关。

静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倒也不生气,又问起了忻贵人宫里查出来的事儿。

这回就比之前好说话多了,前去调查的奴才是郑怀恩,他仔仔细细的说明了忻贵人几个宫女的口供。

当时在忻贵人身边伺候的,就只有樱草和芳草,在外面伺候的是几个小宫女,才刚刚留头,十一二岁的模样,瘦瘦小小的,一个叫荷花一个叫荷香。

当时贵人下轿子,是樱草和荷香搀扶的贵人,结果就在两人交接的时候,贵人突然脚下一绊,把身前的荷香扑倒在地上。

等大家把忻贵人扶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忻贵人鞋子上的珍珠,勾住了轿帘上的流苏。

然后就是动了胎气,见了红。

几个奴才的口供基本上都一致,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静容听了却皱了皱眉:“忻贵人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两个刚留头的小宫女在身边伺候吧?”

若非那个叫荷香的宫女太瘦弱,忻贵人也不一定会被绊倒。

说起这个,郑怀恩有些尴尬:“这也怪不得旁人,之前贵人也不知怎么的,非得说她宫里几个宫女是旁人派来害她的,赶走了好几个,最后大宫女只剩下樱草和芳草,想要再补,就只能等回了宫再说,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几个小宫女顶上。”

静容眉头皱的更深了,这话来回听都好像没什么问题,有问题也是忻贵人自己造的孽,和旁人无关。

但是若是拿着这个去和太后回话,太后肯定不会满意。

静容只觉得有些头疼,到底是谁啊,忻贵人都这样了,还要对她动手。

静容脑子里倒是有人选,但是总觉得纯贵妃不是这样蠢得人,现在再怎么报复忻贵人,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而令妃,她倒是可能做得出这事儿,斩草除根嘛,还是很合逻辑的,但是以她的性子,却也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做这事儿。

静容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什么道理,最后只能先压下。

“你再去找那个叫荷香的宫女问问,问她今日跟着轿子,到底是谁吩咐的,还有樱草,她离忻贵人最近,看看可有什么异常。”静容想不通是谁,就只能继续吩咐郑怀恩细查。

郑怀恩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令妃此时的脸色很差,几乎是有些发黑了,她咬着牙道:“此事定然是纯贵妃做的!”

秋棠也有些愤恨,自家主子眼看就能有个孩子了,没成想竟然出了这种事,放谁心里也不好受。

“那主子决定怎么做?”秋棠有些跃跃欲试。

令妃冷笑一声:“她既然不想我好,那我也不必给她留什么脸面了!”

这话说的十分阴戾,哪怕是秋棠都打了个哆嗦。

“主子请吩咐就是,奴才一定给主子报仇!”秋棠强压着心中的担忧,坚定道。

令妃看着秋棠,却笑了笑:“好丫头,你放心,我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你。”

秋棠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重重点了点头:“奴才也不会忘主子的恩德。”

令妃主仆俩不知道商议了什么,这一晚乾隆却去了翊坤宫。

静容把自己调查出来的事儿给乾隆说了一下,又说了一下自己之后要调查的方向。

乾隆听了皱了皱眉:“你这方向倒是不错,只是这帮内务府的奴才也太拿大了,竟将他们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朕明个就让李玉过去问问,看看这事儿他们到底有没有参与。”

静容不觉得乾隆这是给自己打抱不平,多半是借口她,然后教训内务府。

静容也没有反驳,只笑着道:“有皇上出马,自比臣妾要强些。”

乾隆点了点头没说话,面上神色淡淡:“朕觉得,这事儿多半也是忻贵人自己作的,倒是没想到皇额娘这般重视,也是为难你了。”

静容笑笑没说话,乾隆会有这个心思,想来也是想把自己摘出去,不让人给忻贵人特殊待遇是他下的命令,要是真是因为下人慢待才出了事儿,岂不是乾隆也给装里头了,他自然想把过错退给忻贵人。

静容知道了乾隆对这件事的态度,虽然有些可怜忻贵人的处境,却也松了口气,有太后在边上逼着也就罢了,若是乾隆还逼着,那她真的没活路了。

只希望这件事今早查明,她也能早点从这摊烂泥里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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