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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书屋 > 夏星澜慕靳川 > 第7章 重见纪临寒
 
慕靳川的脑海里不断闪现这几天彼此相处时刻的画面,怀疑的种子在他的心里深埋了下去。

他抵在她的耳畔:“你忘了,我就是你的命。”

如果慕靳川期待着夏星澜能万分庆幸得到这般的荣宠,那他注定要失望了。

夏星澜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留下,起身就要离去。

手腕被牢牢地拽住,叫她动弹不得。

“没有人敢在我吃饭的时候扫兴。”身边男人邪肆的双眼闪着不悦的光,语气也骤降了温度。

“恭喜你,这个空缺今天起就有人填上了。”

他这般的对她,还想要好脸色,做梦。

慕靳川没有起身,掌中持续施加的力度却传递着他不断升腾着的怒火。

“夏星澜,难道没人教你饭桌上的规矩吗?”

她的沉默不语激怒了慕靳川,斜斜勾起的薄唇吐着讥讽的训斥。

“你真像个没有家教的野孩子。”

他只是句随意的嘲讽,却叫她的心差点为之停跳了一下。

有家的孩子才能说的上是家教吧,而她,早没有了家。

夏星澜回身对慕靳川嫣然一笑,“既然如此不堪的我还能被慕大少爷选中,那你的品味又是谁教的呢?”

除了自尊,她早就一无所有。任谁,也别想再夺走她最后的仅有。

狠命地甩开了慕靳川的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女人,太爱玩火。

盯着夏星澜潇洒远去的背影,慕靳川眼底的愤怒逐渐散了踪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找到了有趣的新玩具,她越是这般的拒绝就让他越想彻底的拥有!

她,挑起了自己的很久未曾升起的占有欲。

碧绿的深眸张了又合,他发誓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倨傲付出代价!

才进了卧室的夏星澜瞬间瘫软掉了身子,靠在门框的背脊微微地颤抖着。

指甲死命地陷进柔嫩的掌心,月牙形状的深印写满了她如火的愤怒。

够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还必须承受来自陌生男人肆无忌惮的羞辱!

这不可思议的几天就像是电影画面,不断在脑中闪过。夏星澜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开始仔细回想这叫人匪夷所思的一切。

从佣人们对她的态度上来看,应该早就知晓了自己的存在。而那个该死的慕靳川自始至终一幅“你在倒贴还不知足”的模样更是加深了她的肯定。

这件事,一定早有预谋。

可是,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她努力回忆着最后的记忆点,发现被截断在了仁川机场。

夏星澜是准备着要和纪临寒私奔的。

他俩的关系知道的人其实极少,除了一两个至交好友,低调处理的二人甚至都没有告知纪临寒的亲姐姐——纪幻茵。

感情从不是用来炫耀的工具,真正的幸福也不是别人眼中的般配。

灵魂上异常契合的彼此注定能冲破一切阻碍,携手前行。

她只是问了他一句:“如果我不再做大小姐,你愿意娶一个普通的舞蹈演员过一辈子吗?”

纪临寒的那句“我早就迫不及待了。”瞬间给了她不顾一切的勇气。

为了掩人耳目,她没有直接飞往日本,而是选择了在韩国转机。

纪临寒也借着参加学术联谊会的名义先她一步,从国内飞往了日本。

在韩国候机的时候,看着妹妹美希给她发来的信息,告知一切正常。躲在盥洗室里的她这才算舒了一口气。

想起即将迎来的新生,她竟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儿,甚至闭上眼在没有人的洗手间里轻轻摇曳起了身姿。

很快,她就为她的得意忘形付出了代价。

夏星澜不小心撞到了身旁刚要洗手的一位婆婆。

等等,那个老太太不会就是……

天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真的叫自己给摊上了!

如果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而自己也已经被送到了这里,那纪临寒呢?

夏星澜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依照现在的处境,她根本就自身难保,更不要提能找到纪临寒了。

她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一会儿,走累了的她还开始疯狂的摆弄起电视的遥控器,不断地切换着频道。

突然,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中。

TV中的场景是一场正在进行中的新闻发布会。

画面中正在发言的男子摘掉了惯常佩戴的眼镜,也没有穿着最喜欢的运动装;阿玛尼的订制西装剪裁合体,裸露出光洁额头的发型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他的声音简短而富有磁感,面前银色的牌子用端庄的宋体书写着执行总裁四个字。

夏星澜盯着屏幕的眼睛仿佛失了焦的一般,直到十几秒后已经换播的娱乐新闻才拉回了她溃散掉的理智。

纪临寒,你可以向全世界宣布正式接手你父亲的公司,却差了只能隔着光缆看你的我一句解释。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儿?而我,又为什么会被困在这儿

是她的噩梦未醒,还是关于彼此的一切才是一场惊天的骗局!

虽然才只有不到一分钟的光景,可她确定自己看到的人就是纪临寒没错。

虽然他神色冷漠,俨然改头换面。但如果连一个自己肯交付一生的男人都认不出来,那她夏星澜也就不要活了。

她被陌生男人当作送上门来的代孕,而他竟在堂而皇之地宣布接手公司?

生活果然是最牛逼的编剧。

谁能给她个完美的借口,叫自己相信纪临寒与这一切无关。

夏星澜的大脑一片空白,关于来自一生挚爱的背叛已经让她来不及思索一切了。

不,这里一定有问题。

多年的相处,她深知纪临寒对继承家族事业的抗拒和对医生职业的热爱。

那个从来都温文尔雅没有架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虚妄的名利就舍弃掉梦想的初心?

而他望向自己眼中的温柔也绝不会是虚假的哄骗。

可是此刻的他既没有在日本也没有回美国,而是出现在国内的新闻里;甚至还继承了他已经向自己承诺放弃的家族事业,她还是想不通。

自己已经失踪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了,他有找寻过自己吗?

还是,他以为自己根本没去日本同他汇合?

这一切的谜团只有能联系上他才能有所解答,可是现在……

夏星澜狠狠地拾起床上的靠垫,向门口砸去。

开门的密码提示音却在这时候响起了。

慕靳川还没看见夏星澜就迎接了靠垫的洗礼。

他敏捷地接住了那个柔软的攻击,抛在了脚下。

显然,这小女人已经从言语嘲讽升级为身体攻击了。

“夏星澜,敢向我扔靠垫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她翻了个白眼,难道自己是他的“专属第一次”吗?

“你还敢向我翻白眼?”看着她明亮的眸子,慕靳川不断的逼近。

“还不是为了早日集齐你的第一次大全吗?”

看着面前的夏星澜,他笑得意味深长。

“只会向主人呲牙的宠物是会挨打的。”

慕靳川的厚掌环住她的柳腰,轻轻一甩,夏星澜就被掷到了软塌上。

该死的,这家伙是不是学铅球的啊,总喜欢把人抛来抛去。

“为什么不仅要绝食,还敢故意戏弄我。”慕靳川突然收住了优笑,面目正色对她。

“我高兴啊!”她俳笑着回望他。

“在这里,你只能做让我高兴的事。”

他才是主宰这里的王,她必须明白!

夏星澜看着面前男子一身倨傲,冷然的眼神肆无忌惮的俯视着自己。即使内心不屑也不得不承认,慕靳川真的很有王者之风。

这世上有钱人多的很,而天生的王者却是少之又少。

慕靳川那份让人不得不低头的气场与财富无关,是他骨子里迸发出来的东西。他在商界叱咤风云,甚至只要他想,转瞬间就可以引起一场亚洲金融海啸。

其实在见他之前,夏星澜也听不少豪门千金议论过他。

她们无一不透露出对其痴痴的渴望。

极度富有,年轻有为的他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单身汉”。看见了他本人的容貌,她更加确信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太过低调也许是他唯一的弊病。

可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显然,慕靳川也看出了夏星澜对自己深深的无视。

趋炎附势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这般抗拒的她倒显得有点与众不同。

也许这只是她隐藏真正目的暂时的伪装。

呵,这女人难道不止想给自己生孩子,还想陪伴一生吗?

老实说,夏家的实力支撑不了她坐上慕家女主人的位置。

但是只看这女人本身……

软塌之上的她因愤怒而绯红的面庞美艳脱俗,简单编起的发辫斜斜的倚在肩头。因着他的缘故松散了的几缕发丝,此刻正随意的贴附在饱满的额头。

上午的阳光下,照在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微微有点凌乱的美感。

他竟忍不住地想要帮她拂开发丝……

夏星澜却在此刻抱起了双膝,扭过头去。

她错过了他刚刚抬起的手,还有瞬间眼中一闪而过的小失望。

上午的阳光温暖的刚好,此刻的她却只感到彻骨的寒冷。

“那恕我不能如愿了,你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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