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肖母的背影,云沐扬静静的站了好一会。
从本意上讲,他昨天非常想把沈晓雅弄的远一点,以避免某个所谓的前未婚夫在这一楼层探病的时候碰到何乐乐。
但,作为一个成功男人的骄傲,他又不想刻意的去阻止,不然,好像显得他很没有魅力、很失败、很怕何乐乐选择肖泽不选他似的。
可现在转念一想,当初何乐乐既然选择了跟自己走,就证明她已经放弃了肖泽,他应该对她有信心才行。
再一想,还是觉得不妥。
因为此时的何乐乐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肖泽的背叛,也不记得她和自己的一夜纠缠。
如果肖泽趁机误导她,她又脑抽的想从肖泽的口中了解过去的事情,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行,他不能看着何乐乐再受骗!
云沐扬用半分钟的时间这样说服自己,然后迫不及待的转身去找何乐乐。
不曾想,何乐乐为了躲避他,查房去了。
而更巧的是,她和肖母不期而遇。
此时,她刚从车祸大男孩的病房出来,往李大牛媳妇的病房而去。
而肖母,从走廊另一头过来,两人迎面不期而遇。
肖母看到她,眼睛立马直了,简直不敢相信。
面对她火辣辣的眼神,何乐乐想忽略都难。
她礼貌的微笑点头示意,继续前行。
“你站住!”当两人即将错身而过时,肖母一把拽住轮椅,一字一句咬牙道,“何乐乐,真的是你?”
难不成碰到了以前的熟人?
吃惊的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出肖母语气中的恨意,转头笑道,“您好,我是何乐乐。”
肖母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你还有脸回来!”
何乐乐脸上的笑容僵住。
这是第二个人这样怒斥她了,她很恐慌。
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我行的正坐得端,怎么没脸回来?”她学聪明了,决定先不说自己失忆,想套套肖母的话。
肖母清楚的记得当初何乐乐是怎么样当着自己和儿子的面,跟另一个男人亲密的走了了。
那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和啪啪的打脸!
“你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还好意思说行的正坐得端,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在肖母的观念中,何乐乐既然曾是儿子肖泽的人,就算儿子不要她了,她也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要不然就是不要脸!
至于肖泽背叛何乐乐跟沈晓雅在一起?
那也是因为何乐乐不能生,她更应该觉得亏欠肖家,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就算让她滚,她也该跪着求留下,为肖家做牛做马。
不得不说,肖母的思想很奇葩,跟封建社会的老妇人有的一拼。
如果何乐乐知道她的想法,根本不会还想着套什么话,直接吐她一脸花露水转身走人。
更过分的是,肖母侮辱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用手指头去戳她的脑门。
那指甲长着呢,要是被戳中,不毁容也要破相。
何乐乐抬起好着的那只手挡住她戳过来的手指,不高兴的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我就动手动脚了,你怎么着我?啊?啊?”每啊一声,她的手指就往前点一次,这个手被挡就换另一只手。
何乐乐几乎算是手残、脚残的半残人士,行动很不方便。
被这样蛮横的泼妇欺负,一时间躲的很狼狈,有两下直接戳到了她的脑门上,从眼角滑过去。
流没流血她看不到,但她知道肯定破皮了,因为火辣辣的疼!
何乐乐顾不得会把胳膊再次弄伤,两手齐动,用全力推开了她,怒道,“喂,你够了没?”
肖母被推的差点摔倒,比她更怒,“不把你教训的知道什么叫羞耻,永远都不够!”
这五年来,她时刻想着怎么替儿子挽回被何乐乐打脸的侮辱,可不想一直找不到人。
日积月累,怨气越来越重,才会让她两句话不合就动手打人。
而何乐乐不记得是,在她以前跟肖泽交往的时候,肖母稍不如意,就会怂恿肖泽打她,只不过肖泽疼她,从来没动过手。
也因此让肖母更加不满,才会在知道沈晓雅存在的时候,带人闹上门去,极尽羞辱她。
记忆已失,因为忘记了肖母曾经多么泼妇,何乐乐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奇葩。
她气得不行:“有话就说,有理就讲,你再敢动手,我对你不客气啦!”
肖母看着她胳膊、腿上的伤,根本不相信她有还手的能力,冷笑逼近,“我是有很多的理,但是我就不跟你讲,我就是要打你、教训你,你有能耐起来还手啊!”
趁人病要人命,这明晃晃的欺负她做轮椅呢。
何乐乐气得差点骂人,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极品的人。
“那你就过来试试吧?”她独自在外闯荡了这些年,什么样事情没遇到过,自然不会怕一个泼妇。
“难道我还怕你!”肖母的记忆中还停留的,一直是何乐乐的柔顺乖巧和百依百顺,她不相信何乐乐敢对她怎么样。
“我也不怕你!”何乐乐暗暗捏住银针,只要肖母再敢动手,一准让她吃苦头。
此时此刻,就算肖母知道何乐乐所有的过去,何乐乐也不想套话了,她讨厌不讲理的人!
在这即将“火拼”的紧张时刻,有人突然从何乐乐背后扑了过来,用力推了她一把,并高声尖叫着,“不要打我妈!”
何乐乐一直防备着肖母,不想被人从背后偷袭,加上浑身是伤,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整个人从轮椅上狼狈的摔了出去。
胳膊上的石膏当时就裂了,腿上的伤口二次撕裂,病号服的裤子瞬间被鲜血染红,可想而知她摔的有多厉害。
何乐乐疼的冷汗直流,还没起身,又被人抓住头发啪啪甩了几巴掌。
打了她不算,来人居然还对她大骂。
“何乐乐,你不要脸!你恶毒,你没人性!”
“你勾引我未婚夫,烫伤我我忍了,我斗不过你,躲到医院里,没想到你还不肯放过我,居然装成病人追到这里来,还对我婆婆动手!”
“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肯罢休?”
何乐乐被打懵了,耳朵发鸣,眼发黑,半天没听清楚声音。
当她终于抬起发黑的双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站在不远处,背对引来的众人,居高临下的看她。
嘴里说着委屈的话,装的好柔弱好可怜,但一双看她的眼睛,却带着得意的挑衅。
何乐乐摸着麻木发胀的脸,一字一句的怒喊,“沈!晓!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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