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垂下眼眸：“抱歉，打扰了。”
楚煜刚走出门，南挽月即刻便追上前去。
楚怀的眼角滑下泪水，他扯唇，接着将未说完的话补充。
“若有来生，我绝不会再被利益蒙眼，我会向你父王提亲，让你做我最美的新娘......”
风吹着帘子晃动，他的声音消散在空荡荡的营帐里。
营帐外，楚煜的脚步走得极快。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在翻搅，痛意密密麻麻传向四肢。脚步踉跄，险些跌倒。
“王爷！”
身后传来南挽月的呼唤声，楚煜脚步一顿，却又大步迈开。
他已经决定放手，他不敢再面对她，更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伤人的话。
“楚煜你等等！啊！”
身后传来痛呼声，楚煜立马回头，只见南挽月跌倒在地，神色痛楚。
他脸色一变，几个箭步走到南挽月面前，拉起她道：“你有没有事？”
南挽月摇了摇头，却反握住他的手。
楚煜顿时僵住。
她定定看着他，鼻尖一酸，眸子渐渐泛红。
楚煜脸色发白，道：“你哪里疼......”
他话音未落，女人却是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楚煜再次僵住了，感受着女人熟悉的温度与气息，他喉咙发紧，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楚煜......”她道，“我想你......我好想你......”
楚煜浑身一颤，终于再也忍不住将女人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清儿......”他颤声道，“我的清儿，我的挽月......”
他从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抱着她，听着她喊着自己的名字，即便她要和楚怀远走高飞，他也无憾了。
感觉自己的胸前湿了一大片，楚煜松开她，紧张的捧住她的脸，满眼心疼。
南挽月哽咽道：“楚煜，不要推开我，我爱你，我心里只有你......”
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像多年前在雪原上一般，眼底是炙热的感情。
像是一把裂火烧在了楚煜的心头，几乎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直接吻上南挽月的红唇，誓要将那浓烈的感情传递给她。
许久，他松开她，看着女人在自己怀里气喘吁吁的模样，楚煜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挽月，你......”
他想问，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又怕自己一问，便又回到了现实。
南挽月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笑弯了眼。
指尖点上他的鼻尖，她轻笑：“傻子。”
楚煜紧抿的嘴角也渐渐舒缓，勾出了弧度。
若是还看不懂她眼底的情义，他便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他一笑，像是回到了雪原上少年将军的时光。
一弯腰，将南挽月打横抱起，走进了自己的营帐。
营帐外是兵马操练的声音，风声啸啸，与当年无二。
营帐内，楚煜将她放在榻上，轻轻吻了上去，虔诚而温柔。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心，也像年少时那般，亲密的贴近在一起。
————
南挽月坐在铜镜前，红唇微肿。
楚煜站在她身后，拿着木梳，为她梳理着长发。
“挽月，为四皇兄解蛊疗伤的药物，我都已经备好......”
南挽月一怔，回头看向他。
准备解蛊，那他们的孩子......
楚煜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从背后抱住她，手抚上她的腹部。
“我们的孩子...他是个英雄，为南境主帅、为南境几十万军民而牺牲，他无愧为我大楚皇族子弟！”
南挽月眸子一酸，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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