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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书屋 > 小郎中混异世 > 第十二章 二少爷来救命
 
转过身来,这师爷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用折扇垫着打开,放在了秦朗的头前。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朗声说道:“听好了。依本朝律例,但凡有案犯在大堂之上公开声言自己不知何法时,需当堂宣读诏书或者法律条文律例,以法示众,公示天下。不可因不知法而无罪,不可因不知法而屠戮。

  

  未宣教化其知晓自己触犯之条而擅加刑责者,官以同罪论。”

  

  “看清楚了,这是你所触犯之条……”手中指点书上的文字,开口继续说道:“你走上堂来,当堂不跪,仰视朝堂,问而不答,口出无状!依律犯了不敬不恭之罪,属于以下犯上科。

  

  依律,审案之官为丰城令尊,正六品!皇恩浩荡雷霆威仪!贬谪丰城降一等!丰城县主官,丰城县令为正七品!

  

  依律,审案之官为丰城县令为正七品,尊吏部令责降半级留用待查,权丰城令事!”

  

  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秦朗,这个师爷也只能讪讪一笑,而上面坐着的那位县令大人也是脸色不渝啊。你说你宣法教化也就是了,干嘛没事尽说这些惹人厌的话。

  

  师爷也是无奈啊,自己干的就是刑名师爷的活,这当堂宣读法文本身就是分内职责。而宣读时候必须要说审案官员的身份啊,这台上的丰城县令本身应该是丰城令尊,因为丰城是市级单位。

  

  相当于应该是丰城市,可是因为牵扯谋反案,给皇帝贬了!原本的市级正六品,给降级成为正七品县令。

  

  后来啊,这位大人因为别的事情,被吏部给下令责罚了,这样又给撸了半级下去,而且级别下来了之后还要管着原来的一摊子事。

  

  这样就闹成了,一个堂堂的丰城令尊被贬成了一个丰城县令而品级只能拿从七品的俸禄,管着一个市级单位的全部事情。这也是全国最悲催的市长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没法子,宣法之时要说主审官,因为朝廷定的规矩,什么官员在什么情况下,使用那一条律法,应该用什么刑具都是有规则的。

  

  上来说了秦朗犯下的罪名,然后就要说是什么官员级别了,所以县令的老底必须要当堂说清楚。

  

  心中哀叹一声继续说道:“呃……依律……这个现在的丰城县令大人是从七品官位。从七品县官这个当堂遇案犯当堂犯了不敬不恭之罪时,可审势而夺,酌情以判!

  

  所以,依律嘛可以使用的是掌、笞、杖、拶。这个拶嘛是女犯用的,你用不上!

  

  这掌,就是掌嘴!念在你是郎中,算是读书人了,依律但凡读过半点可识文断字者均为圣人教化之功德,不可伤及圣人脸面,所以不能用掌罚。

  

  笞刑,这个是用藤条铁蒺抽打背部,藤条分四等,按照所犯情由各有不同,这里就不多说了。不可用在士农工商四业之上三业!依律你是木作营生人,当论为工,然你子承父业为郎中。依律郎中属医属工,所以你属于工,不能用笞。

  

  最后就是杖了,就是打屁股了!那……这个可是谁都可以的了,自己看清楚,上面说了除了孕妇和年过六十之人外皆可。

  

  你肯定不是孕妇,也不是那年过六十之人,所以当用杖罚!你服不服啊!”

  

  “服!学生心服口服!”你废话这么多,说了大半天都是为啥打我屁股,为了能打我屁股你都能拿出一本律法给我论,真的是服了,不服不行啊!

  

  “好,你让你服了,那么我们继续说……你看这里写着,依律杖三、五、十为小惩!十数之上为大戒。正所谓小惩大诫!明白了吗?

  

  这三十之上为刑罚,每次行刑均需记录在案的。而从七品令只能最多刑五十杖,权丰城令可刑八十杖,所以咱们大人现在可以最多打你八十杖。

  

  可以是分次,也可以是累计。依律你要是嘴硬也行,你只要扛过八十杖,那么就不会继续审理你了,你的案子就移交给州案之上了。

  

  当然,你要想清楚,是杖只能八十,可并不是只能杖八十,这句话说得是如果使用打屁股的方法,那么对同一个犯人最多只能打八十杖!其他不论哦,也就是可以用别的刑法。

  

  不过我看你这个只能打八十次屁股,你要是不服,可以当堂喊冤,打满八十,你看可好!?”

  

  秦朗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贼眉鼠目的师爷之后,嘴巴一撇说道:“学生不傻,学生服!!百分百的服!学生不冤。”

  

  师爷看秦朗认罪态度良好,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和县令做了一下眼神上的交流。其实这很正常的,别看走着一场流程非常繁琐,要耐心的给犯人讲解所犯的法律条文。

  

  实际上,这也是朝廷立国时候立下的规矩,这叫做以理服人,到后面才会以德服人,以法示人。

  

  让罪犯认识到自己所犯的罪名,有个明确的罪名,知道自己的确犯罪了,其实主要是宣读给那些旁观的人听的,就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把案犯所犯的罪名,犯罪的经过一条一桩桩的说清楚,并且还要说明白官老爷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权利用什么刑具给你上什么刑罚。这都说的很清楚的,你不服尽管说,在说教之后就是惩罚了,只要给你宣读之后你还不服那么就是按照后面戒来论了,如果小惩大诫不管用就是刑罚的事情了。

  

  你还别说老百姓就吃这套,那些围观的人喜欢热闹,那么就宣读给他们听呗,顺便做一下普法工作,同样只要小惩大诫之后老老实实的,那么不会伤筋动骨,同样师爷不厌其烦的宣读和挑拨等等都是惯例。

  

  只要你作为罪犯敢有点不尊敬啊或者还想喊冤那么后面大老爷就有不断的手段制裁你,这就叫是县老爷一开始就说的那个民心似铁,官法如炉!

  

  可别小看这个明法张目的过程,这是本朝审案中非常关键的一个环节,甚至可以说是放告日主要做的工作,出了解决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诉讼之外,政府最重要的职能工作其实就是普法宣法的事情了。

  

  明法张目,说的就是让老百姓看清楚,听明白法律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知道谁是皇帝谁是官。

  

  这也是所谓的明法张目之下无冤魂的说法,真的没冤魂嘛,呵呵了!

  

  现在这个师爷就用的老套路,秦朗不吃这套,是一个劲的磕头认罪,不过现在秦朗认罪的是刚才冒犯朝堂的罪名,那是非常非常轻微的,只能小惩!

  

  “既然你已经服法!可认罪否??嗯??”师爷高声喝道,

  

  “我……”刚要说服字,秦朗脑门子一下汗就下来,你嘛这是坑我啊,你这是给我挖一个多么大的坑,想要害死我是吧?

  

  让我认罪伏法,你给我宣读的都是我没有上堂磕头的事,已经打过屁股,按规矩就是已经过往不究了,让我认的可是官札百技的事,一语双关,你玩的狠啊!

  

  “学生刚才鲁莽犯下不敬不恭之罪,领大人三大板子后又听这位大人宣读律法,顿感豁然开朗,心中一片亮堂……心服口服啊,我心服口服!”

  

  “吆……喝!!?”师爷一拍袖子,满脸无奈的起身回到座位上坐好,刚才蹲了半天了也讲解了好大一通,就是为了最后用一招诈,这一句诈语就是既然你已经服法!可认罪否?

  

  一般的乡村莽夫啊,只要不是什么太大的案子,不是伤财害命的要案,一般宣读律法之后,并且明确告诉你要打多少板子之后,基本被猛地问上一句就直接磕头认罪伏法了。

  

  实际上,就算你是冤枉的,可是你只要一伏法认罪就所有罪名都是你身上背了,因为刚才宣读的实际就是你不敬之名,那个不敬根本不算罪,只是以下犯上的一种行为表现,在律法中称为刁民不尊之所为,当小惩!

  

  也就是撑死就是小惩,那么就是最大只能打十大板而已,被师爷来回解释以后,好像以为这罪名可以打八十大板一样,八十大板那是对死刑犯杀人犯用的啊。

  

  秦朗一下就明白其中猫腻,才不会上当的,所以说话的时候故意多加点内容,这样就不是我认了官札百技的罪名了,但是我态度良好,应该不会给我太严重的判决吧。

  

  “啪!”丰城县令现在心情是非常的不好,怒声喝到:“人犯秦朗,你可知你所犯罪名乃是泄露官札百技配方之罪,依律当斩!有何缘由当堂言明……若无情由,本官就要明正典刑了!!嗯!”说完就狠狠的瞪了一眼堂下跪着的秦朗。

  

  这小子太不懂事了,刚才只要一磕头认罪,老子就顺水推舟给你往牢中放几天,等风头过了咱们再聊聊不就完事了,你死不承认,这让本官如何下台啊,到时候你自己收场吧。

  

  “嗯!这官札百技乃是太祖爷……”说着师爷从自己桌子上拿起一本刑律书籍打开念道:“太祖爷时……考虑到天下动荡,百工凋零,孤寡之人繁多,让这些人能够有一技之长得以苟活……历经百年不衰,此乃善法!天下仰仗官札百技而苟活着有数十万计。

  

  你且说一下,如何知晓官札百技之秘法的?官札百技秘法一直有官衙内府工监造作处监守。

  

  官札百技分技法和器具两类,技法由内府看守,县衙内府说的是县令大人自己掌管,由县主官委托给县丞大人主官此事。

  

  这器具嘛,就是生产用的工具,这些东西由工部所属监造局、工造监、各作处来制造和配置。

  

  你是木作营出身,那么这工监造作处的作应该懂吧!?就算你是从木作营出来的,也只应该知道木作之事,这本案涉及的豆花之事乃是食科之法!你从何知晓的?还不细细讲明,切不可自误啊!”

  

  秦朗当然没法解释,这其实都是基本常识,自己多嘴了漏了风声,就一句话都被人抓大堂上了,哪里还敢乱说话,越说越错不如不开口了,就趴在地上装死。

  

  师爷看秦朗这样,连续问了几次都没有结果,只好摇头叹气的对县令说道:“大人,此子执拗,想来并无冤屈,既然案犯既不认罪也不招供,依律可……刑问之!”

  

  丰田县令此时是真的怒了!!你倒是招啊,你不招你也可以喊冤啊,你屁都不吭,这板子不打都不行啊,没看外面好几十个乡亲在探头探脑的看着本官审案嘛!

  

  算了,就当本官对不起你父亲了,回头有空再给恩人牌位多上几炷香磕几个头,到时候在赔罪吧。

  

  想到这,县令的手就慢慢的抬起要拿那个竹筒的令牌去了,这令牌抽出只要落地就保准秦朗屁股开花。

  

  刚才那是三大板的小惩而已,而且衙役们都是懂规矩的,只有最后一下用了大劲罢了,可是现在是你死不认罪也不招供,三问不吭声,那么就是藐视朝堂了,国法森严哪里容得你这般啊。

  

  轻轻抽出一根红木签,举过头顶说道:“案犯秦朗冥顽不灵,拒不招供,来人……”

  

  “且慢!!大人手下留情,小的有一言,请容禀!……”堂下就一人排众而出高声呼喊道。

  

  师爷迈步向前,双指指着来人高声喝到:“大胆!此乃丰城县大堂!岂能容的你高声喧哗!左右何在!?”

  

  两班衙役也是以板杵地,高声喝到:“威……武……”

  

  “给我打!狠狠打!此等刁民,目无法纪,藐视公堂,依律扰乱公堂,肆意喧哗者重打三十大板,戴枷一月!以儆效尤!”

  

  也不等师爷的话说完,这两边如同虎狼一般的差役就扑上前来,一把把来人按住当下,铁链就套在头上,这踹腿窝,笼肩头,套铁链一整套固定动作做得是行云流水一般。

  

  来的人也不紧张也不反抗,被差役按住之后高声喊道:“我有功名勋位蒙阴加身,你打不了我,还不快点放开!!”

  

  “恩!??”县令连忙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向下仔细看来,来人一身打扮并不出众,也就寻常人罢了,而且那脚上泥巴可是如同踩了狗屎一般,一路走来一路泥巴脚印。

  

  就你这熊样还敢说有功名勋位蒙荫加身?的确!

  

  依本朝律例,县级单位嘛,也就是七品官位那是有明确三不打三不跪的说法,这个说的是功名在身的学子不能轻易就打,要打要请当地学正大人来当堂剥夺他的功名之后,县令才能下令行刑的,这是朝廷给读书人留的面子,所以一般情况不会打屁股,同样的读书人重视面子所以不能掌嘴打脸!再就是这类人都是写字的,如果不是夺了功名的大罪,那么不能打屁股,还不能打脸也更加不能伤害人家的手,那是写字的手,不可轻易毁伤!不然人家要是转头靠更大功名回来你这个官就做到头了。

  

  所以,遇到有功名的学子就有一个变通的刑法,就是打脚板!你手是写字的,我不能给你打伤了,但是脚板可以吧!

  

  第二类人不能打就是说勋位,这是有皇封诰命在身,比如皇帝封的县男乡君,或者是太后皇后或者皇太后太皇太后赏赐的某些诰命名号,这类人县官是没权利打的,那是打皇家的脸面,这类人只能用杆刑!

  

  所谓杆刑,就是在这些人身上加一个大木杆,双手大字伸开绑在这木杆上面,然后加砖头或者水桶,好像挑水一样,最严重的甚至可以有个人坐在上面压着。

  

  这些人犯罪了,就算县令依律要处理他们也只能用这种刑罚,人家是不跪的,为了皇家脸面他们只能站着,但是县令可以不断加水或者加砖!如果这类人要是承受不住跪了,那么就是丢了皇家脸面了,你不能因为个人犯罪而使得皇家蒙羞,所以一般都会死命咬牙硬扛,当然县令也不会发呆死命和人家硬碰硬。

  

  第三类人就是子孙蒙荫了,人家祖上有高官获得皇帝封赏了,那么就会有个蒙荫,这个必须是皇帝圣旨里面恩赐的才行。

  

  比如说有人父亲做了丞相,够大官了吧!那么他的儿子算不算蒙荫?不算的哦,因为皇帝没说封你儿子什么官的问题。

  

  如果皇帝封了某人的父亲做了丞相,然后下旨说封上三代,荫子!那么就是蒙荫了!

  

  这一类人往往娘胎出生就已经拿到皇帝的封赏了,这类人是不会下跪的。

  

  朝堂县令三不打说的那是乳臭未干的孩子不能打,人家不懂事你就别和孩子计较了,这种都是光屁股穿开裆裤的小娃娃所谓童言无忌,在大堂上遇到孩子乱说话也就吓唬一下或者赶走,一般不能自己打板子的。

  

  身怀六甲不能打,否则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对孕妇这种情况都是不能直接打板子的。

  

  年过半百不打,过去人们寿命都短,正所谓五十不打,六十不责,七十不跪,八十倒磕头,九十不问!

  

  到了半百就不能用严重的刑法了,免得当堂打死人,除非是极端恶劣影响巨大有悖人伦的重大恶性的事件,否则从原则上不要用重刑了。

  

  要是六十岁人了,你就不要过多的责罚他了,也就是要从轻发落,七十岁就完全不用下跪了,一般这就是乡老,了一个村都很难出一个半个的七十老人啊。

  

  到了八十岁的高龄,那么在大堂上这县令要首先下来给人家老人家磕头赔罪了,就算老头有罪都是县官没有做好父母官造成的,毕竟人家都八十高龄还能犯罪,你说说你这个县官是怎么干的?这是如何教化子民的啊,这肯定是官逼的民才反!所以不管啥事,这时候都是倒磕头。

  

  九十不问,就是到了九十岁了,只要不是犯下谋大逆谋反谋叛这三大条的话,其他罪行就算县官知道了,都不过问,不用搭理,自动开赦了。

  

  因为基本这时候这位老人家已经是当地硕果仅存的老古董了,这类人基本不会去犯罪了,打打不动,骂骂不动!你还叫他犯什么王法啊,这种人喘气都费劲了,没工夫犯罪,这才是大大良民典范。

  

  现在这喧哗之人居然敢说自己属于上不跪的人,丰城县令笑了笑说道:“你且报上名来,说一下你有何凭证有功名勋位蒙荫加身?”

  

  “我是程家庄二少爷!!我看谁敢?快松手!”

  

  哎呀,是程家庄二少爷?师爷也不等县令发话,就连忙让人松手,仔细一看来人的脸上虽然有打量的泥水,因为疼痛滴落了大量汗水,在脸上画出一道一道的泥水印子,但是还能看出人的模样,仔细看过之后连忙作揖说道:“哎呀,罪过罪过,小的眼拙没有认出是程二少爷!您这是……”

  

  “哼!先别说这些,那个秦朗我程家庄保了,他的身家清白,出身清楚,现在我来保人,依律行得不行说句明白话!”

  

  “这个……”师爷可不敢接话,只好低着头扭头瞄了一下背后的丰城县令,看看上头怎么决定吧,这事有点大,这个程家庄可是有来头的,这个二少爷也是有名的窝里横啊,在丰城不知道程家大少爷还真的不少人,可是要说不认识这位二少爷的那么只能是娘胎里的了!

  

  这位二少爷急公好义不假,可是有时候也是仗着背后家族的势力好几次弄的县衙不得不不了了之,这事他来参合一把,不知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出来了。

  

  “哼!程家二少爷!?你没看到本官正在放告审案吗?依律你咆哮公堂是要打板子的!

  

  看在你祖上对社稷有功,现在后辈子孙蒙荫皆皇恩浩荡福泽恩惠所致!且不可……”

  

  不等县令的话说完,程家庄二少爷就开口说道:“刚才来的路上我就听了,实不相瞒啊这秦朗是坐我程家庄的马车进的城,开的保票也是我程家庄的!

  

  他的车夫老李头那是我程家庄的人!是我让他进城买药的,他买的药要今晚就送回木作营,那边还有病人等着下药治病,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我用身家做押此事暂且了解,让我把功名勋位蒙荫压你堂上,这人嘛我要领走!五日之后必原样送回,若人走丢了,我就自销了功名来和他同罪,县令大人你看可好!”

  

  “这……”沉思一会,县令慢慢的坐下,整理官袍正襟危坐后朗声说道:“依律,除谋反谋大逆谋叛外,非刑伤害命有驳伦常遭众人非议之罪未定时,有功名者勋位者蒙荫者以自身功名勋位蒙荫相抵,可保之……”

  

  “那就好,我现在就可以带人走了是吧!!……”

  

  说着话,二少爷对县令大人稍微拱手行礼,就要拉扯地上趴着的秦朗起来一起离开。

  

  “啪……”这大堂的惊堂木就敲了起来,堂下两边差役也跟着:“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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