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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书屋 > 小郎中混异世 > 第二十章 冥冥中注定
 
看了看大春叔情况还算稳定,秦朗一个人回到自己的破房子,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光,虽然忙活了一整天都没有空闲,现在猛地躺下浑身的疲乏劲头就上来了,这时候要是热水洗脚,有口老酒灌灌肠子暖和一下胃,躺在床上一会就会睡着了,而且第二天还甭精神。

  秦朗这是想家了,想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段时间,虽然自己尽可能隐藏起来,表现的和平日没什么变化,可是娴熟的人也多少经常投来疑惑的眼神。

  每天提心吊胆,就怕别人识破自己李代桃僵的事,体内那个秦朗的灵魂已经消散,并没有多少怨言,只是一再的告诫自己要善待木作营父老乡亲。

  没错,原本的小郎中秦朗已经没了,现在的是现代的秦朗,这身体是小郎中秦朗的身子罢了。他在村西口大池塘里洗澡时候踩水踩进水眼之中,被庞大吸力吸入水眼,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就是现在的秦朗了。

  名字一样,也许冥冥中注定,秦朗的死纯属意外,所以他非常认命,有人接替他的肉体才开始百般不愿,但是看接班人一片赤诚并且多次辅导着救助了村民,上一次大春叔和几个猎户受伤回来就是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的,既然既成事实自己已经死亡,那么就留下嘱托之后,踏上了自己的道路。

  脑海中回想当初和主任一起坐着来救援的司机的车正在悬崖公路上急速奔驰,背后的洪水汹涌而至,车内灯光闪烁,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神色紧张到了极点,一切都靠司机的方向盘。

  原本的公路不敢跑了,司机一听后面轰鸣,就妈呀一声急打方向盘,使得车子急速冲上了上山的公路。

  没办法,司机这时候只能向高处跑,汽车也跑不过那滚滚而来的洪流,这混合泥沙和各种建筑垃圾的洪流排天倒海一般宣泄过来,任何力量都无法和自然之力做抗衡,跑不掉只能躲。

  车辆冲上上路,这地方地势高,顺着盘山路说不定还能找地方从南部山区绕出去,要是顺着原本的大公路那么一条通途直接就什么都没了。透过玻璃窗使劲的回头看着屁股后面追赶自己的洪流和自己擦身而过,众人长长出了一口气。

  司机一声怒吼:“坐稳了!!有情况!……”

  没等秦朗转回身子看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车就翻滚了,明显的感觉车子在急速的刹车,那变速齿轮的咔哒咔哒声,还有剧烈刺耳的刹车声是深刻刻在脑海中。

  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自己已经浑身湿漉漉的趴在木作营的池塘边,听到牛的呣的叫声,这才努力的睁开双眼,可眼睛好像有东西糊住了,怎么也睁不开,眼前白茫茫一片,努力睁大了眼睛,可还是雪花点和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啊。

  伸手在四周扒拉了一下,好像摸到了一块石头,石头冰凉而且还有棱角,抓的太急,使得手掌被石头划破了,突如其来的刺痛使得秦朗稍微清醒一些,努力的超地上拍打,努力的张嘴想要喊救命,可是声音好像就在胸前和喉咙之间怎么也发不出,随后好像有人的叫声,然后又是一片昏暗。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自己躺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身边围坐着一大群人,身穿朴实破旧的衣服,每个人都脸色凝重并且惋惜和遗憾。

  村长着急众人正在商议秦朗的后事,再他们眼里秦朗就剩下一口气了,大家讨论一下如果不幸秦朗要是咽气那么后事如何办理的事情,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言的讨论应该备一口最好的棺材,我们木作营别的没有木头多啊,这木头要选好的。

  村长已经召集了几个壮汉组成伐木队,要进山去选一颗最好的木材,让村里最好木匠给打造一副最好的棺木,还召集妇女要给秦朗擦拭身体更换寿衣,做好一切善后工作。

  就在衣服被拔下的时候,一滴眼泪滚烫而瞬间冰凉的感觉让秦朗的眼睛彻底睁开,身体的控制权回归自己手中,手指能够动了。

  在村长吆喝众人干这干那的时候,秦朗已经醒了,然而身体一直不了动弹,一根小手指都没办法动,随着感觉身体控制权回归,他一手抓住了正在脱他衣服的人的手。

  “啊……”真的一声刺破苍穹,这一声惊叫把整个村子的狗都惊了,一阵阵的鸡飞狗跳,所有人都被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被抓住手而惊叫的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喜交加的叫道:“爹!小郎中醒了……醒了啊……”

  记不得当初如何了,总之一群一群的人来问好,他们说着差不多的话,至于说的具体内容,秦朗没记住,只是大概是问候和祝福吧。

  醒了一连两天,秦朗都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水米都是虎子和春花给照应着,尝试着下床可是脚软的好像一滩泥巴,根本就站不住。

  这吃饭没事可以让人喂,那么大小便怎么办?被虎子粗手大脚的扛到粪坑边上扶着拉屎,那是秦朗最尴尬汗颜的时候。

  被人双手把着,这么两个大佬爷们面对面脸贴脸看着拉屎,那囧的都不想回想了。

  秦朗第一次体验到了,用竹片刮屁股眼的那种酸爽,回到床上之后就翻身趴着让屁股眼呼吸新鲜空气享受一下放松的时刻,心中暗暗发誓我要造厕纸,妈的!士可忍屎不可忍啊。

  当然了秦朗的厕纸大业是没有成行了,这地方叫木作营,只是丰城治下一个木匠聚集的营地罢了。有时候也被人叫做木作村,只不过祖上追随太祖皇帝时候随军制作兵器和攻城器械罢了。

  到了战争结束了,这里的人一部分被带去修皇陵,一部分去了京城大营,然而淘汰下的老弱就被遗留此地,然后经过百年繁衍成了现在木作营。

  第一代的木作营的老人早就离世,最最年长的也不过是第二代子弟后代罢了,当初曾经好奇问过春花为啥这群人不离开这里,然而答案就是这是军营,所有人都是工匠入匠籍是不能离开的,到了别地无人收留就是流民了。

  木作营清苦,自身不产粮食,一切生活物资都要从丰城那边采买或者用木器和别的村惊醒交换。

  时不时朝廷或者应该说丰城官府会派人过来安排点活,这是他们主要的收入来源了,太穷了,这是秦朗的第一印象。

  每个人家都是各种木制家具齐全,因为家家户户是木匠传人,这木工没得说,可是要说铁器什么那是太少了,甚至有的家还没有自己的锅。

  吃的也不过是山上野菜和一些野果,倒是是不是有点山珍算是解馋,可是山中多虎豹豺狼,村中就有子弟没有继承木匠传承,反而成了猎户成了彻彻底底的山民以打猎为生。

  自己的便宜父亲就是秦奕人是这个木作营唯一的一个郎中,真正的乡野郎中,家中也就那几个巨大药斗算是值钱罢了。

  听虎子和光子絮叨,才算知晓自己这父亲和自己是吃百家饭的,就是到了饭点走到哪一家就跟着吃哪一家,如果这家没有足够的饭菜那么就端着碗去下一家吃,挨家吃一口怎么也能吃饱。

  郎中嘛,也就是村里医生,这种穷地方都没人愿意待,能有一个拥有专业技能的医生来治疗平日伤痛,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而且这秦奕人医术也是让人放心的,虽然不能起死回生至少也能保一方平安,就算南屏还有铜陵甚至丰城那都是有名的郎中。

  偶然秦奕人换了点钱回来也会送给村长处理,一场意外让他的父亲秦奕人不幸离世,这家中竟然只留下几个铜板。

  床边是书柜,上面用蓝色或者灰色粗布包裹各种竹简书籍,原本认为这是古籍可以换钱,仔细看了才知道只不过是寻常日常医案的记录而已。

  纸那里去了?有吗?肯定是有的,只有几刀纸,就这些纸还是他父亲从医时候搜罗而来,平日根本舍不得用的,除非极难杂症需要拿去丰城采买药物必须出示正规的药方,否则平日他父亲只会在竹简上记载。

  满山木头和竹子就地取材用兽皮链接起来也是没有问题的,就连那墨都是用山里挖出来的墨石自己做的。

  毛笔更是村中自己制作的,当初秦朗那这个纸擦屁股,被发现在之后惹的村长大发雷霆,甚至要请村规家法来揍他。

  当初秦朗是硬声扛回去,这纸既然是家父留下之物,自然自己用的,别人无权过问自己如何使用!可是看人家脸色,又想想自己还要在人家屋檐下糊口,只好死命保证下次不敢,这才得到宽恕。

  纸多贵?秦朗悄悄私底下问过春花,这木作营三贵四难里头就有一个贵就是纸贵,再问其他的被别人打岔扯开,只好有机会再问吧。

  这纸啊,只有文人墨客才会有,寻常百姓那里用的上,老童生那是考了一辈子的科举,也不过才考了一个童生,也就是相当于小学毕业,就是他家也不过一刀纸的存货,村中红白之事用纸写字都是他操办。过年之时很多家里都是门口用红漆刷木片来代替春联,更多人家直接再竹子上请老童生写个春联罢了。

  罢了,纸的问题不做考虑了,老童生口口声声说上好宣纸五百文一刀,不过那是写字用的,老童生只有科考时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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