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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兄谦弟恭

老五台振海骑着自己的黑骑骏,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带着一队下人就招摇过市直接向周家这边街坊的望楼去了。

平日里他可没少来这地方,不是这地方多么好玩,而是有大美女啊,那个周家小姐虽然别人看的冷若冰霜,他可看的火热,什么女人没有玩过,这种冰人高雅的美人实在让他垂涎啊,每每远远看到这位小姐,他腿肚子都在打颤,不是被吓得,那是爽啊,从头到脚每一根毛发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一阵阵酥麻,这双腿可撑不住他的体格了。

一次和众公子喝酒时候,这小子发了酒疯,在酒桌上吐漏真言,使得众人都知道这小子是爱慕周家小姐的,惹来众人嘲讽。

谁不知道周家一枝花,那是冰霜雕的?十二岁时候就见过清婉真人。这清婉真人是当朝皇帝的亲姑姑啊,那是清婉长公主,不过后来带发修行赏赐了一座道观,被封为清婉真人。

这位真人琴棋书画文采极佳,就连皇太后,太皇太后还是当朝的皇后,那都是亲口赞许过如果这世上有女状元,这位清婉真人可以让天下男儿无颜色。

当年把持朝政六大门阀,一个个都拜其所赐,被她施了各种招数最终弄得分崩离析,现在已经毫无气候,也使得大夏天下成为皇权至上,文臣武将只能俯首称臣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天下女子无不以能够被这位清婉真人接见为无上荣耀,能拜在她门下听几趟法课那都能回来后好一阵宣扬。这周家大小姐,十二岁就被清婉真人派人接到道观,那可不是去听法课而已,那是被细心调教了三年。

三年之后,十五岁的周小姐回来北城郡一下子就展现出大家的实力,一场诗会使得北城郡男儿俯首称臣,文臣才子都被其气质和文采所倾倒。更有人叫出了颖初仙子的名号,可人家那是冷若冰霜对男人那是多有不屑。

史书典籍还是家国天下方略事这位小姐都能侃侃而谈,帷幔重重难挡峨眉俏丽。从此每年踏春诗会,盛夏的赏花诗会还是逢秋的品菊又或者寒冬的赏梅诗会,这位小姐可以说一女杀四季,已经无数学子发誓不考进士无颜去诗会了。

原本人才荟萃,北城郡作为南中州首府所在,文人墨客最是众多,可群儒论战用上车轮战法都扛不住这一女当关啊,这台振海在那时候可就一番心思落在这位小姐身上了。

感觉其他女人都不是那个味,食之无味啊。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让自己感觉自己是个男人,要征服她,看这样的冰霜美女在怀给自己缝衣哺粥才是人间快事!!

这酒场醉言可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传到周夫子耳朵里面,那是带着北城郡学宫三千学子堵了台振海家三天三夜。

他爹州提刑按察使司典狱使台纪纲把他吊在门前那是用沾水的马鞭抽了整整三天三夜,跪着求饶,还是南中州州御史房俊力,北城郡太守潭文石,州兵马大都督唐建本这些南中州的大佬纷纷出面解围,才让怒发冲冠的周夫子带人散去。

这小子生生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才把身子养好,给他看病疗伤的大夫都说了,这位爷从头到脚基本上皮都换了一遍,那浑身的疤痕赶上癞蛤蟆一般。

这事传出被众人知晓,又传出啊台家少爷台振海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肉没吃到,癞蛤蟆修成精了。可这话传到台振海耳朵里他一点也不怪罪,反而更是意气用事直接当众把头发剃了精光,从此光头见人了。

放出了话来,不娶周家女从此不留发!这在北城郡那是出了名的无赖滚刀肉啊,他爹虽然当众把这个不孝子给狠狠揍的近气少出气多,差点就准备找地方埋了,可毕竟那是自己亲骨肉,就算庶出也是自己血肉啊,哪里不心痛。

台振海的父亲那是典狱使,专门镇压一切罪犯凶徒,自己身上血腥气极重,同样也是最欣赏最喜欢这个台振海,就是因为这小子最像他老子,不像其他儿子那样都一个个文质彬彬,毫无一点男儿本色。

虽然打是照死里打,那是做给周夫子看的,可是背地里他爹还是亲口夸赞,是男儿就要上,有喜欢的娘们不去拿来骑那就是孬种!你要是弄来了周家小姐,你就是嫡出的,老子就废了你那个哥哥,让你来继承家业。

那是啊,台家祖祖辈辈都是打打杀杀,家里最好曾经出了一个举人还是散官,其他都是武官,这周家可是大儒世家,祖祖辈辈读书人啊。

到了现在周家就一个姑娘了,要是娶了她那么周家的那些资源就是台家的,他爹一百个支持,十万分赞同。私底下更是跟台振海喝酒时候称赞这小子这么多年了才开始有点男人样,冲!一定要拿下!这周家女就是台家娘,让她给台家下崽一窝接着一窝!她不是冷若冰霜吗,不是三尺烈日一丈寒嘛!你要是男人就给老子拿下她,叫她见识一下男儿一尺长枪也能驯服这冰霜烈马。

拿了他爹的尚方剑,这小子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每逢初一初五十五都要跑到周家溜达一圈,礼物更是多了去了,就是要去拨弄一下这个周家小姐。

周夫子为此在朝堂上那是没少和他爹闹,可这台振海的爹也不是吃素的啊,被人堵门了只好下跪求饶那是丢了面子,可你单打独斗向来不怕。

周夫子也就嘴皮子厉害,句句挖人脸皮,可这位脸皮堪比京城城防,只要你不是弄出一个学宫的学子来给老子干,老子一律都奉陪,每次都是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拽一句名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让周夫子只能吹胡子瞪眼。就他儿子还君子?那是能吓的郡城的母猪都不下崽的人物。

当然周家小姐哪里会见他,每次都是吃闭门羹,可这位就是乐此不疲,反而让坊间传出这位周小姐是台家媳妇的风声,使得好多想要来登门的才子都退避三舍起来。

他是滚刀肉浑不怕,不怕苍蝇多,信奉男儿一条心,女人必动心的信条,打算撒泼打诨非要搅的天昏地暗,到时候你周家女儿只能嫁给我哈哈哈啊!这走到周家大门口,被周家门房看到了连忙大门紧闭,转身高呼台家那小子又来了!

按住马头,这就要翻身下马,按照规矩是应该去骚扰一下啊,都到了周家门前了不去砸门吆喝几声给小姐问候一下过意不去啊有违老子长枪本意,可是转念一想算了吧,这救大哥重要,要不然会被人家说自己见色忘义那就丢了面了不是?

常年跟随在台振海身边小斯那是最明白主子意图了,那就是他肚子里面蛔虫,一看主子抬腿要下马,连忙就趴在地上当下马石伺候着了。

台振海眉头一挑鞭子一挥说到:“走!莫停留!”

“唉!少爷啊,咋?今个不拜见周家小姐了?”

随手一挥马鞭,力道控制的很好,只是轻柔的用马鬃毛刷了一下小斯的脸,笑吟吟的说到:“我大哥身陷囫囵之中,就算天仙在老子面前,老子也是大义当先!走先救大哥!”

“啊,是小的愚钝了,公子高义啊,这兄长为父最是要的。我长听坊间说书先生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衣裳常可换,手足不可断!……”

“说的好!那个说书的先生记下了,下此遇到打断他手足!玛德!谁敢动老子衣裳,老子断他手足!”

放下一句狠话,拍马扬长而去,落下那个小斯才后面吃土,想了好久才明白少爷这是不高兴了啊,这马屁拍马腿上了。

这一群人招摇过市,望楼早就发现了,那个哨尉官穿戴齐整带着哨卫全套人马列队恭迎,没法子这位是典狱使的公子爷啊。

这位庶出的公子可比那位文质彬彬的嫡出公子更受他那个当典狱使爹宠爱,就那被打成癞蛤蟆了还能继续来骚扰周小姐,还敢说不受宠?其他家族的庶出弟子碰到这事直接溺马桶了,还敢放出来丢人现眼?台家这位爷敢了他爹也那么干了,要是他爹怂恿这位能这么明目张胆隔三岔五来闹一回?

在这里当哨尉官对这位爷太熟悉了,那是每月不见到几回都不舒坦啊,都不知道报告怎么写呢,每次写报告都要写这位爷如何闹的,如何走的,平安无事一切正常,这都成了他日常工作一部分了。

这北城郡自从建立了望楼,上面架上守城弩,这城中治安好太多了,就连鸡鸣狗盗都少了许多,每天都是消磨时间而已,每月只有那么几天看这位公子来周家调戏周家小姐,看一群学宫学子来这里隔街叫骂那才是娱乐活动时间。

远远的就迎上去牵住马头,躬身行礼说到:“哎呀,不知台少爷大驾,可是为了您大哥的事啊?”

“哼!就你吃了豹子胆?敢扣我大哥?当我家花园缺花肥是吧?”明白这望楼的哨尉官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的,就算他要是没带照身出门,一样被人家抓,就是他爹也不会放过,那些比他高贵的王孙贵族不带身份牌子出来都一样待遇,这是一条铁律,人家扣人天经地义,不过还要逗逗微风放几句狠话。

这哨尉官那是不怕这个的,他晓得这位爷虽然跋扈,可也有分寸,那口中说的贼狠,下手也狠!可法纪这一块从来不敢明目张胆触犯,他爹对于那些遵纪守法的人,特别是他们这些奉公守法的卫兵更是亲切,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尊法行事这种事情而对自己下手的。

所以也就配个笑脸,躬身把他请下马引到望楼茶棚。这一看自己大哥还在那里端坐喝茶啊,这位就哭号一声跑过去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朗声说到:“大哥啊!你受苦!都是小弟的错,请恕小弟救护来迟啊……让大哥受苦了啊,大哥可好,受了什么委屈您尽管说……”

皱着眉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地上哭号的老五台振海,秦朗好悬一口茶喷他脸上,这老五还一个劲给他挤眉弄眼,这是想要干啥?

不由疑惑的问道:“老五,你这是干啥,我就是没带照身而已,我这不是喝茶嘛,这茶不错是今年的新毛尖,来喝口?”

老五台振海头上冒黑汗了,这大哥太不上道了啊,这么多人看着,我都哭号出来了,你好歹配合一下,你端坐高台凉棚手捧茶,我这个做弟弟的可是哭到在台阶下啊,你给我一个台阶好吧?

身后小斯跑到秦朗身边高声说到:“我家公子初闻兄长身陷囫囵,当场昏厥寝食难安,连夜策马疾驰而来,得闻兄长安泰,深感欣慰。此情此景兄弟情谊绵长,让我等观之感动涕零……”

“我……去……”一口浓茶就直通通喷到老五台振海的光头上,秦朗实在是忍不住了,真的是叔可忍婶不可忍!这才几盏茶功夫,你能整出这么一大秃噜词出来,人才啊!

老五台振海拿袖子一擦光头嘿嘿一笑:“五弟谢大哥赏茶,哈哈大哥没事就好,好茶,好茶!”

唔!还有这种套路吗?这是作甚?那个小斯看秦朗还不明白就略微探了一下身子在秦朗耳边低声说到:“人多口杂,兄弟情深!”

听这话,秦朗心里登时就清明了许多,这是提醒自己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要做个样子啊,来表象一下兄弟的关爱友情啊,就是逢场作戏,明知道这小子接到消息跑过来也没那么多幺蛾子混蛋事,可是要说给周围的人听,在他们眼中看到的就是这群结拜弟兄是如此兄谦弟恭。

连忙抬手把老五搀扶起来,给他拍打掉身上尘土,拍着他肩膀朗声说到:“哎呀,难得兄弟来救,哥哥我惭愧啊!来来来兵发好娱楼,兄弟二人畅饮啊!”

一看大哥上道了,老五台振海那是连忙表现得恭敬起来,搀扶着送秦朗上了马车,一队人马前呼后拥的离开望楼,此时那望楼哨尉官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把茶碗一扣朗声说到:“好戏看完了吧,有多远滚多远,还围着干嘛?”

“哨长?这保书未具,如何是好啊!”保书就是保证书,保释的文书罢了。台振海来望楼保走了秦朗,那是要签字画押的,证明是他以身家性命担保此人身份清白可靠而出具的文书,是要留档的。

哨尉官把那个文书拿过来随手撕掉说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大哥就是来我们望楼下茶摊喝了杯茶水罢了,何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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