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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如此的迫不及待

第一百六十九章如此的迫不及待

“这是要干嘛,一个及笄礼,至于的嘛。”青箩都要憋不住笑了,这也太正式了吧,这一大片的红,都快赶上结婚了。

一想到结婚,青箩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是没有想到最关键处。

“您先进来,王爷都安排好了,您接着就是了。”看到青箩站在外屋歪着头傻笑,墨柠没办法,只好推着自家王妃进了里间。

等到看见里间的桌子上,并排点着的那对龙凤蜡烛,青箩才想起来,她刚才想起了一点儿的是什么了,是大婚啊。

骆清蹊曾经说过的,他在等着自己长大,等得很焦急,今天,自己终于长大,那么,今天……青箩刹时红了一张脸。

“我还是去外面待客吧,外面客人好多呢。”青箩此刻只想夺路而逃。

“用不着您,太后虽然回去了,可还有侯夫人和宁远长公主呢,待慢不了客人的,大家都知道您今天及笄,没人会挑您的礼。”

墨柠硬按着她,不让她出去,这时墨柳也进来了,两人强制着帮青箩脱了外裳,把她送进了里间的浴室。

青箩此时已经不知道如何放置自己的手脚了,傻呆呆地站在浴桶外,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墨柠半天都没听到动静,只好进来看看。

一看到王妃那副傻样,简直是哭笑不得,平日里那个机灵古怪的小王妃,今天可是彻底傻掉了

“墨柳——”墨柠冲着外间喊了一声,墨柳紧跟着就进来了,却不知道墨柠叫自己干嘛。

“什么事?”不就是洗个澡嘛,王妃平日里都是自己来的,根本用不着自己。

“来帮我脱衣服。”墨柳可是有点发懵,这王妃洗澡,墨柠为什么要脱衣服呢?不会是……

“墨柠,你想干嘛?”如果墨柠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她可是必须要阻止她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跟了王妃这么长时间,虽然说墨柠是先跟着王妃的,但也绝不允许她做出对不起王妃的事情来。

“什么干嘛,帮王妃脱衣服哇,我自己来太慢,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手脚快点。”墨柳这才明白,是要给王妃脱衣裳。

那王妃在干嘛呢,墨柳看了一眼王妃,发现王妃的眼睛里全无焦距,正发着呆呢,“王妃这是怎么了?”

墨柳赶紧上手帮墨柠的忙,墨柠小声说到,“有点儿吓到了,一个劲儿的要出去陪夫人们宴席呢。”

也是,如果是结婚当日就有了夫妻之实,倒是顺理成章的,可现在是两人已经过得这么久,处得这么熟了,一直都在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突然这一日说,要大鱼大肉了,搁在谁那儿,都会有些心虚没底的。

说话不耽误干活,两人迅速的把青箩扒了个干净,这突然其来的凉意,把青箩给唤醒了,看到自己已经全身赤裸了,赶紧快速地爬进浴桶里。

“这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敢自己胡乱动手了,看我过后怎么收拾你们两个。”青箩恨恨地说。

“王妃,只要过了今晚,您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只要王爷不收拾我们两个就行。”墨柠对着青箩做了个鬼脸,然后拽着墨柳出了里间。

青箩向来都是一个人洗澡的,只要一会儿帮她擦下背就行,青箩也洗得很迅速,她真怕骆清蹊会突然闯进来,等到青箩穿好衣裳出来,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青箩坐到梳妆镜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镜子里反射出那一对龙凤火烛来,看到婴儿手臂粗的蜡烛,青箩就想到了新婚的那一晚,脸上就一点一点的泛上了红晕。

青箩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不是曾经那瘦小枯干的模样了,个子长高了不少,小脸圆润了不少,连头发都黑亮了不少,整个人有种脱胎换骨的清雅。

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髻,照了照镜子,揉了揉脸颊,觉得还是不要涂香脂的好,这样会显得更自然些。

又想了想,青箩起身去柜子里,找出了一套婚嫁常服,大红的凌云缎,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百年好合的寓意,自是不言而喻的。

既然此时已经知道了骆清蹊的想法,她就想要好好的配合他,经过了泡澡那一段时间的冷静,青箩已经不像初时那么慌张了。

她把这套还不曾穿过的大红的衣裳,费力地穿在身上,有些瘦,还有些短,但她不准备把它换下去了,即便是箍得有些难受,她也想让清蹊看到她穿着嫁衣的这一刻,哪怕只是家常的婚服。

她又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了那一块盖头来,拎着盖头,盘腿坐上了床沿,身下是铺好的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青箩伸手摸了摸,柔滑细致,就像此刻她的心情。

突然外面传过来了脚步,不用说话,青箩就听得出是他了,脚步略微显得有些沉重,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青箩赶紧把盖头盖在头上,眼前立刻变得一片暗红。

“青箩——”骆清蹊边掀开内室的帘子,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可当他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的青箩时,骆清蹊的整颗心都嗵、嗵、嗵地狂跳起来。

再也压制不住那一份迟来的惊喜,两只手狠狠地捂住胸口,快步地来到了床边,青箩就从盖头底下的缝隙里,看到了那双自己亲手做的青色绣面软底鞋。

再稍稍往上一点,是自己做的那件月色直裰,直裰底边的青竹,还是自己耽搁了一天才绣上去的。

那天慈善堂里发生了点儿意外,自己擎擎在慈善堂里处理了一天,这直裰就晚了一天才做好。

那双青色布鞋往前挪了一步,青箩感觉那一步,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她低着头,几乎能看到自己的胸口部位,衣裳的快速起伏。

她抬起手,想要按住自己的胸口,却被人一把握住,那样温热的大掌,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然后,青箩的眼前一亮,盖头被人掀了起来。

一双晶亮的眼睛就在眼前,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没有半分的犹疑,里面闪着夺目的光彩,是愉悦,是宽慰,是那种藏也藏不住的欢欣雀跃。

“青箩——”青箩,我终于等到你长大,我终于掀开了你的盖头,看着你娇羞的模样,原来,我已经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骆清蹊也脱掉鞋子上了床,和青箩并排坐在床上,那只握着青箩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青箩,听说坐了福,日子才能长长久久。”所以,我陪你坐福,不再让你像上一次,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床边,没有人陪伴。

“青箩,听说新婚之夜的蜡烛,要点一整夜才最吉利,我们的蜡烛是不是不够粗?”我真的很担心,我要的地久天长,会不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疏忽,而少了那么一分半分。

我们的幸福,短上哪怕一回眸的时间,我都会后悔的。

“青箩,听说……”骆清蹊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确定,他多想就这么陪着青箩走完剩下的人生旅程,青箩太小,他怕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情有多迫切,有多渴望。

“没有听说,清蹊,只要你在我身边,而我也在你身边,这就足够了,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烦了厌了,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青箩哪里会不懂骆清蹊的担心,可人生不是一天两天,它是很多年,谁又能保证谁会陪谁一辈子呢。

“会的,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烦了也不会厌了,你也不会的,是吧?”骆清蹊问得可怜兮兮的。

他的不确定,让青箩的心里一阵软似一阵,“清蹊,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如果我们俩都能这么坚定的话,我保证,我可以陪你到老。”

当然会,我会永远陪着你,陪你到地老天荒,那蜡烛能点多久又能怎么样?点得再长,也长不过我和你的时间。

“青箩——”骆清蹊握着青箩的手紧了一紧,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卡在了什么地方,说不出了。

“干嘛?”这么安静的空间里,被骆清蹊这么一叫,青箩没来由心里就是一阵发麻,也不知道该如何答他的轻唤。

“我想抱抱你。”骆清蹊询问着,却没等青箩回答,胳膊就已经圈上了青箩的腰,那纤细柔软的腰肢,让骆清蹊的心安定了不少。

这样相拥着才是真实的,那些承诺都是虚的,只有怀里这一具温热的身体,才能让自己感受到,自己被陪伴着,被拥有着,被疼爱着。

“青箩——”骆清蹊嘴里的热气已经扑在了青箩的脸上,青箩还没等躲开,一个轻吻已经印在了青箩的脸颊上,然后就听到骆清蹊说。

“能这么抱着你真好,感觉你就在我怀里,就在我心上,就在我身边,就在我心房的最深处,再也没人能把你从我这里带走。”

“青箩,生活在这一刻才是最美好的,那些苦难和曾经,都已经过去了,你要记得我给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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