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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源书屋 > 刘新新陈文 > 第23章 新新的打工与姐姐不一样
 
或许可以说聪明的人也是一个敏感的人,他刘新新有一次周末在省城单独逛,逛到超市,站在超市的屏幕墙欣赏电视里,那里刚好放了一个记录片,记录片说的是美国是一个现实的国家,在那里,没有钱有年轻的身体就是资本,没有了年轻的身子资本,老了就必须得有钱。那是一个揭露美国这个资本主义国家赤裸裸的金钱社会的。可是,新新却看出来门道,他突然觉得,他在这个省城现在唯的也只有年轻的身体,他一定要锻炼得细壮,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一个年轻又成熟的男性身体。

工地上繁重的体力活成了他锻炼的场地,虽然锻炼得不均匀,但是在图书馆看了型男成长计划,他业余时间还补充工地锻炼不足的地方,城里那里免费的福利彩票健身器材,河边的跑道,公园里的绿荫地都是他补充锻炼的好地方,至少饮食,他就没有条件吃那些没有油水的有机食品了,工地的食堂供应什么,就吃什么,不要吃得太胀太馆把自己吃成肥胖就成。

当他能明显感觉自己肌肉变得紧凑,胳膊挥舞更加有力,脱了上衣隐隐看见“型男书”上所见的腹肌的时候,他业余补充锻炼的地方变成了工地不远处的一块居民休闲散步常去的露天小花园,那里,广场大妈几乎没有,人们都是老老实实地散散步,就个脱了上衣在那里露肉的小民工就开始展示他认为的自己年轻成熟魅力的男人的身体了,肉色的、直接的、光溜溜的……在那里锻炼,一会跳、一会俯卧撑,一会在那一颗生锈的铁杆上做运动员式的拉伸……

有不屑的眼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也有看着他光着膀子不经意扫过欣赏的中年妇女的目光,工地上的民工朋友也来这边玩,看见他,笑他在这里卖肉吗?

说实话,这些眼光各式各样的,并不让人好受,没有一点厚脸皮精神还真坚持不下来,可是,厚脸皮精神上身了,坚持了下来,居然就真的成了这里一道每天散步的人们欣赏的一道风景,毕竟是年轻男孩结实的身体,那身体上绒毛在锻练出来汗水的滋润下,都是凝结成闪光的晶亮点,发射出一股浓烈的荷尔蒙的气息,只是他还小,才17岁,整个身体还显单薄。

有几个老人指责他,天天脱了上身这里晃来晃去干什么,有人说他神经有问题,有人说他死不要脸的……可刘新新想的是,这些骂于我算什么,我就是要这样,要成为这里焦点,我就是让自己脸皮厚起来,这里是公共用地,我又没有脱光,我只是脱了男人可以脱的上半身,如果有人欣赏我,我就达到我的目标了,因为我是一个农村娃,我是一个小民工,如果不找一个办法,没有任何人会欣赏我,我现在能够让人欣赏到的地方就是我的年轻,我唯一的资本。

这是凭着这看似神经病的思维,刘新新初涉社会第一次工地的打工,就开始朝自己的目标努力……

就算是骂他的人,也是成长,而且极其珍贵的成长灌溉,因为有人个女人有一个就走近了他,说他锻炼不得法,根本练不出肌肉,肌肉可不是他这里练出来的,在这里只是出丑,与其这样不得法的锻炼的展示丑陋,不如在这里跳街舞,就是光着膀子跳起街舞也不会丑了,因为那是流行,现在北上广的大城市正流行那些街舞……

这是指责他的话语中最有含金量的骂,骂他的人也是动了脑筋了,如果自己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跳街舞,那就不仅仅是丑陋的展示肉体了,那就成了表演,可以真正供人欣赏了……

于是,他又朝图书馆跑去,开始寻找有关街舞的书籍,他在工地挣到的钱拿去买了一个昂贵的录像机,买了学街舞的影碟,看着录像机里的动作,开始自学……

工地上拥护的石瓦棉宿舍里只有他与众不同,工友们有空,都喜欢去找小姐、去城市看美女,可以打牌,只有他一天忙忙碌碌碌,有人笑他又开始自学街舞了,比人家高三的高考生还忙!

只有靠自学,他习惯了靠在自习,当他在小花园的那个角落光着膀子跳着自学而来的街舞的时候,虽然跳得不好,居然有人给他巴巴掌了……

这就是目光,这就是吸引,从第一个人开始,刘新新心里想:“自己那个虎毒也食子,害得姐姐家花去广东那边做那种不良的打工,自己也辍学出来,自己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出来,自己一定不能混得比刘忠平差,自己一定要混好,让姐姐早日回来,自己养姐姐,再也要要让她去做那种工作……他必须努力……必须要显得与众不同……”

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到城里打工,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靠得住呢?没有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才能帮自己。新新很早便明白了这个道理。

怎么才能自己帮到自己,就要让我自己和那些工友不一样,吸引别人的目光,让那些更高级别人能看到自己,才会有机会,或者说有前进的机会吧!

就像他在空地旁边这片居民散步的小花园展示身体,跳街舞,只是坚持了这两三个月,他就真的吸引一些人的目光,习惯成自然,人们不再骂他神经,脸皮厚,因为人们还发现,这个小民工跳舞的这里原来里面有一坐长青藤架。长青藤散落地下,在他每天锻炼跳舞之余,还固执的牵引向上下,那些爬上了架子上的长青藤开了一簇细细的白花,虽然还不多,但别有味道。

而且因为他的固执和坚持,他在工地上还被施工方,是建筑公司的测量主管看中了,那些可是建筑公司里的正式技术员,和一般民工纯粹的干体力活不同,那个测量主管把他从干体力活的民工队伍里挑出来,到建筑公司的测量队里,做测量工种。

测量主管说了,他需要年轻的,跳得动的,爬坡上坎厉害,还精神充沛的小伙子来测量组扛仪器,立杆杆,吊线垂。

那是刘新新进城打工的第四个月,只用了三个月,他按着他规划的路线,真正的吸引到人们的关注,起码是建筑公司技术员的关注,当然,他相信还有那个小花园看惯了他光着上身跳他胡乱在地上翻腾极不规范的街舞的那些居民……

他更清楚,吸引到了关注,自己得到了自己打工被关注后的第一次命运转变,从一个纯粹卖体力的小民工,成了一名测量组的工人,起码也算技术工人吧!

真的,进了建筑公司的测量组,是要讲技术的,主管就教了他,每天扛了仪器到目的地,主管和其它技术人员开始架仪器,用计算器计算,他是远离控制台的,他的任务就是照后视点。主管让他每天白天黑夜练吊线垂,能保证手提一根线,一根吊杆支撑下,一两米的距离之间,线垂尖纹丝不动对准控制点一毫米以内的中心。如果他的后视吊线垂对不准,全站仪控制台的闭合环在误差以外,主管会叫他滚的。

他当然舍不得从这个测量组里滚,自己在那些还是卖体力的民工兄弟里,都有一个外叫了,叫“刘滚龙”,说他在工地上滚得凶,转眼就滚到的测量组里,只是没有人像他这样去吸引别人的关注,展示自己的年轻,资本不动,谁会注意,自己行动了,就真的滚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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